京兆府知府徐天启闻听刘法所言,当即躬身抱拳,神色忧虑地劝道:“钱大人,此事万万不可!眼下京兆府内所存粮食本就不多,倘若将周边各城镇百姓皆迁入府内,怕是连军队的粮饷都难以供应了。\"
刘法双手抱拳,神色凝重道:“钱大人,若不将百姓接入城中,待西夏军兵临城下,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定然在劫难逃。百姓惨遭涂炭,到时民心惶惶,军心动摇,于我军守城之举更是极为不利,此中利害,还望大人明鉴。”
钱即听着两人的话语,眉梢轻挑,微微皱起眉头,缓声道:“刘都监,这京兆府周边的村落与县城星罗棋布,数量众多。若要将所有百姓皆接入城中,先不论城内是否有足够的空间予以安置,单是粮食的消耗便难以承受。就如徐知府所说,我京兆府的存粮有限,实难支撑如此庞大的人口,此策实施起来,困难重重。”
钱即手抚下颌,低头沉思片刻:“且先这般行事。徐知府,你即刻派人前往周边村落与县城传令,告知百姓能自行往后方撤离的尽量撤离。至于那些老弱病残或实在无路可走之人,再斟酌情形,设法接入城中一部分。”
又对刘法道:“刘都监,你立即召集京兆府及周边各县的兵马,全部在长安城内聚集,准备战斗。”
刘都监神色一凛,抱拳应道:“末将领命”。
徐天启听闻钱即的安排后,脸上满是不情愿,现今西夏大军随时有可能打进永兴军路,自己若继续在京兆府周边处理事务,说不定啥时候就会与西夏大军遭遇。
只是当下永兴军路里,钱昂的官阶最高,徐天启无奈之下,也只能听从他的指令行事。
其余众人听了也纷纷点头,皆觉当下也唯有此策可行,便相继抱拳领命,各自前去安排相关事宜,一时间,大堂内众人脚步匆匆,气氛紧张而忙碌。
西夏大军之中,李察哥自从率军进入永兴军路之后,并未分兵攻打其余州县,而是领着大军,直奔京兆府。
李察哥于距离京兆府长安城不足五十里的官道上,对身旁副将下令道:“即刻传令,大军停止前行,就地整修。”
副将赶忙抱拳应诺:“是,王爷!”
一声令下,西夏大军停住了前进的步伐。长时间的奔波让士兵们脸上写满了疲惫。
李察哥翻身下马,对副将说道:“速去召集军中将领,前来商议军务。”
副将得令后匆匆离去。不多时,西夏大军中的众多将领纷纷汇聚到李察哥身旁。
李察哥神色凝重地开口:“诸位,此刻我军距长安城已然不远。这长安城作为宋朝西北的关键要地,定有重兵戍卫,咱们需得好好谋划一番。”
随即,他目光锁定一位千夫长,下令道:“你即刻挑选百余精骑,沿此路仔细打探长安城周边情形,留意有无伏兵。”
那千夫长抱拳领命,迅速抽出腰间长刀,振臂一挥,便领着百余铁骑如疾风般朝着京兆府方向飞奔而去。
“现今我大军长途跋涉,日夜兼程已多日,将士们皆面露疲态。当下宜在此处就地扎营,待探子回报消息后,再行谋划定夺。”周遭的万夫长与千夫长闻听李察哥所言,齐声领命,各自散去忙碌。
片刻之间,士兵们便井然有序地开始搭建营帐,一时间炊烟袅袅升起。李察哥步入自己的营帐,缓缓坐于椅上,揉着胀痛的太阳穴,脑海中飞速运转,思索着接下来的作战方略。
在距离长安城约 30 公里的泾阳县境内,京兆府知府徐天启满脸不耐,对着泾阳县县令怒声喝道:“本府如今所剩时间无几,你即刻将县内府库以及所有银钱火速搬往长安城,若不然,待西夏贼兵杀至,岂不是要白白便宜了那帮贼人!”
泾阳县令闻言,神色凝重,低声问道:“府台大人,本县百姓又当如何安置?”
徐天启狠狠瞪了他一眼,呵斥道:“百姓若有能力自行撤离的,就让他们走;实在走不了的,也唯有自求多福了,此刻当务之急乃是先保住府库。”
“大人,城中百姓同样是大宋的子民,怎能这般弃之不顾?”泾阳县令道。
徐天启怒火中烧,大声道:“你晓得什么?倘若没了府库中的钱粮,又拿什么去抵抗西夏贼兵?休要再多嘴,赶紧去办理此事。”
泾阳县令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转身去安排人手搬运府库里的钱粮。
而徐天启则又匆忙上马,率领一队护卫,疾驰赶往下一个地方。
此刻,武植统领的龙卫右厢军自河南府出发,又历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