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府引领我们进入长安城。只需遣一队士兵,乔装成知府的随从,威逼他开启长安城城门。待我军将士将城门掌控在手,我西夏铁骑便可径直长驱而入,席卷长安城。”
众将听闻,皆点头称许。
一名将领开口道:“王爷此计甚佳,只是那知府会否乖乖就范?”
“哈哈哈哈哈”,
李察哥大笑一声,朗声道:“那宋朝知府分明是贪生怕死之徒,为保全自家性命,定会听从我等指令行事。”
众将领闻言,纷纷齐声附和:“王爷英明!”
李察哥大手一挥,下令:“事不宜迟,即刻着手准备。”
刹那间,西夏军营内一片喧嚣忙碌之象,众人皆为即将来临的行动进行着最后的筹备工作。
临潼县内,花荣正在营帐中向武直与龙卫右厢众将领禀报探得的消息。“武大人,我等对长安周边展开探查时,于距长安城约三十余里的一处官道上,发现一队遇害的将士。从现场状况推断,西夏大军或许就在附近。”
武植听闻,神色凝重:“花校尉,此事干系重大,你可曾仔细勘查过现场?”
花荣拱手回应:“回大人,末将已仔细查勘。那些将士死状惨烈,身上伤口多是西夏弯刀所留,且周边存有诸多马蹄印。”
说完,花荣又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递与武植,“大人,此乃手下自那些被害将士身上搜得的令牌。”
武直接过令牌,待看清其上形制,脸色骤变。“此乃京兆府府衙内史员的令牌。”
旋即迅速下令:“速去传唤刘县令前来。”营帐内的校尉闻令,躬身行礼后疾步而出。
不一会,刘县令气喘吁吁步入营帐之中。“武大人,不知唤下官前来所为何事?”
“刘县令,依你所说,京兆府知府徐天启现今正率随从于长安城周边县城转运钱粮,可是这般情形?”
刘县令拭去额头汗珠,匆忙回应:“回大人,确有此情形。”
武直轻叹一声,将手中令牌递予刘县令。刘县令接过细瞧,神色陡变:“这……这是京兆府的令牌。武大人,怎会现京兆府的令牌在此?莫非是京兆府之人遭遇变故?”
武植神情阴郁,沉声道:“此令牌是我军将士在距长安城不远处的官道上,从遇害人员身上寻得的,只怕这徐天启已是性命堪忧。不行,我等需火速奔赴长安城。倘若城中知晓此情形,定会引发骚乱,致使军心浮动。”
语毕,武植扭头对呼延灼下令:“呼延将军,立即令全体将士整备行装,即刻开拔,奔赴长安城。”
呼延灼深知事态紧迫,遂与诸位校尉退出营帐,着手准备事宜。
片刻之后,大军集结完毕,全军向着长安城疾驰而去。
临潼县距离长安城并不远,只有 30 余里路程。武植及龙卫右厢军经过约三个时辰的急行,已抵达长安城城门之下。
长安城内的守军远远望见一支大军来势汹汹地逼近,误将其当作西夏大军前来攻城,顿时惊慌失措,赶忙拉响了警戒信号。
转瞬之间,城墙之上迅速布满了严阵以待的士兵,一支支利箭搭在弓弦之上,箭头齐刷刷地对准了下方的龙卫右厢军。
龙卫右厢都指挥使呼延灼见状,扯着嗓子大吼道:“切莫放箭,是自己人!”
此时,城墙上的将领已然看清下方军队身着大宋禁军服饰的模样,只是仍不敢掉以轻心,遂抬高声音喝道:“来者是哪一路人马?速速报上名来!”
“我乃鄜延路经略安抚招讨置制使武大人麾下呼延灼,此次是跟随武大人前来增援的禁军。”
城上的将领正是京兆府兵马都监刘法,他听闻呼延灼的话语后,眉头轻轻一皱:“如今鄜延路已然全境沦陷,鄜延路的安抚使吕惠卿大人都已战死沙场,可下面来的人却声称是鄜延路经略安抚使麾下,不过看那人的样子又不像是假冒。”
于是他提高音量大声喝道:“可有凭证?”
呼延灼从怀中掏出令牌,递给了花荣。花荣拉弓射箭,“嗖”一声,令牌直射入上方的城墙之上。
城上的刘法俯身捡起令牌,拿在手中反复查验,待确认毫无差池后,赶忙对身旁的将士吩咐道:“快打开城门,迎接大军入城。”
紧接着,他也脚步匆匆地跑下城楼迎接,只因武植身为经略安抚招讨使,虽说并不隶属于永兴军路,可在当下整个永兴军路范围之内,就属武植的官职最为显要了。
沉重的城门缓缓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