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了章惇,把鄜延路、永兴军路之内的情况和军情向章惇做了汇报。
章惇坐在椅子上,听完武植的汇报后,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武枢密,我们虽然把西夏贼寇赶出了永兴军路,可我大宋的鄜延路、环庆路两路之地还被贼兵所占据,如果不把失地收复,西夏贼寇随时可能再次进犯。”
武植神色凝重,抱拳行礼,说道:“大人所言甚是。下官所获消息显示,此次西夏贼寇兴兵二十万,十万由西夏贼首之弟李察哥统率,进犯我陕西鄜延路与环庆路。另十万则由贼首李乾顺带领,对其余几路加以骚扰,意在牵制我其他各路兵力。”
章惇点了点头。“此消息,径源路安抚使种师道已派人传书给朝廷,我已获知此事。”
顿了顿,章惇沉声道:“如今其他几路兵力皆被牵制,我等想要收复鄜延路和环庆路,可用之兵只有我们从朝廷带来的三万禁军和此地永兴军路之内的驻军。”
章惇叹了口气:“陕西六路当中,鄜延路内的宋军将士都被西夏贼寇打散了建制。如今六路之中只有鄜延路没有保留下来军队。武枢密,你身为鄜延路的经略安抚招讨制置使,如今又兼任永兴军路的安抚使。本帅交给你一个任务,即刻重新组建鄜延路的驻军。”
武植神色凝重,抱拳应道:“末将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看着武植缓缓离去的身影,章惇转身对着身旁的参议官吩咐道:“即刻传信,泾原路安抚使种师道、秦凤路安抚使刘奉世、环庆路安抚使范纯礼、熙河路安抚使刘仲武,前来京兆府议事。”
参议官听到章惇的军令,不敢怠慢,即刻写了四封书信,招来信使,让他们快马加鞭送往各路。
鄜延路延安府内,此时的李察哥面露愁容,没想到自己意气风发地带着 5 万西夏铁骑想一举攻下宋朝的京兆府,如今却弄了个损兵折将、无功而返的局面。
此时,整个鄜延路和环庆路内的西夏兵已不足,只余 6 万之人。如果大宋的朝廷再向陕西派兵增援,自己根本守不住这两路之地。
他眉头紧锁,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此番失利,回去如何向陛下交代?哎,都怪我太贪心,没有听陛下之言。”
随即,他招来副将,将自己损失
余人的情况如实书写,并在求援的书信中表达了希望李乾顺再派兵支援的意愿,然后交给了副将,让他赶快送给李乾顺。
副将接过书信,不敢有丝毫耽搁,快马加鞭疾驰而去。李察哥望着副将远去的背影,心中忐忑不安。
西夏的克图城内,作为西夏国主的李乾顺收到李察哥的书信时,顿时大发雷霆。
他没想到李察哥居然不听自己的号令,私自带兵攻打京兆府,而且不仅没有攻下长安城,还损兵折将,白白损失了 3 万五千多的西夏儿郎。
李乾顺怒拍桌案,吼道:“这个李察哥简直胆大包天!如此鲁莽行事,坏我大计!如果他不是我的弟弟,本王早就把他斩了!”身旁的众多西夏将领们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随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命令道:“即刻停止对大宋泾原路、秦凤路、熙河路的骚扰,把大军撤回我西夏境内转为防御。”
众将领皆齐声道:“遵命。”
李乾顺揉了揉眉心,满脸疲惫对着身旁的一个万夫长说道:“你从军营中抽出三万将士前往鄜延路,听从李察哥调遣。”
万夫长恭敬地应道:“末将领命!”
李乾顺挥了挥手:“都下去吧,本王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众人退去,营帐内陷入一片寂静,李乾顺望着远处,神色凝重,心中默默祈祷着此次的决策能够扭转战局。
京兆府府衙,武植从接受了章惇重新组建鄜延路驻军的命令之后,便带着王进、韩世忠等一众属官忙碌起来。
鄜延路在陕西六路当中共有驻军
余人,可自从遭受了西夏军的偷袭,他们当中的康定军、绥德军、保安军三支主要禁军建制都被西夏人打散了,鄜延路被西夏攻占,其余的士兵也流窜至周边各路当中。
“王兄,你即刻拟定文书,向各路当中发出告示,让鄜延路的流窜或撤出的溃兵全部到京兆府集合,并在告示当中注明鄜延路沦陷乃非战之罪,本帅既往不咎。”武植道。
王进听了,点头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