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武植微微皱起眉头,紧接着面色骤然变得平静,沉声道:“李察哥,既然你执意坚守此城,那本帅也不会在此与你消磨时间。”
随即他大喝一声:“众将听令,即刻调转方向,进攻环庆路内的西夏贼寇。”
周围众人愣了愣,不明白武直为何下达此命令,但还是高声道:“末将领命。”说完,卢俊义、林冲等将校四散开来依令行事。
城墙之上的李察哥没想到武植竟然要率兵转变方向攻打环庆路,这怎么能行?他还等着援军前来一起内外夹击,与武植大军决一死战呢。
他瞪大了眼睛,冲着城墙下的武植喊道:“武植,你率兵已经到达延州城下,却不攻击,还想调兵返回,就不怕你们大宋皇帝的责罚吗?”
武植闻言仰头大笑:“哈哈,李察哥,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本帅如何用兵,岂容你在此揣测!我大宋皇帝圣明,自能明辨是非,倒是你,困守孤城,还在此大放厥词,当真可笑至极!”
说完,他调转马头,不过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这李察哥明显就是要拖住自己,难道他还有什么后手吗?
念及此处,他对身旁的侍卫道:“即刻传令诸将前来中军大营议事。”
侍卫领命而去,武直策马回到中军大营。不多时,诸将陆续抵达。
武植见人已到齐,开门见山说道:“诸位,今日这局面透着古怪。那李察哥死死据守城池,可又想拖住我们,我担心其中有诈,故召大家再次议事。”
呼延灼开口道:“大帅,整个鄜延路所有的西夏贼寇都被李察哥聚集到这延州城之内。即使想要援兵,他也没法变出来啊,除非从西夏再派铁骑过来。可延安府内外以及靠西夏方向,我们都有暗哨,并未传来有西夏大军来援的信息。”
这时宗泽突然开口道:“大帅,会不会是环庆路方向的西夏贼寇来援?”
武植神色一凛,目光透露着沉思:“环庆路?那环庆路只有 3 万西夏贼兵,如今正被种师道种老将军带领其余三路大军打得节节败退,根本没有能力再来增援鄜延路。”
众将听了武植的话语,纷纷点头。
“话虽如此,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战场之事瞬息万变,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他扭头看向下方的花荣,“花校尉,你即刻带领 500 精锐哨探,沿环庆路方向进行探查,若有异常情况及时禀报。”
花荣立刻起身抱拳,道:“谨遵大帅军令。”
“王兄,你即刻派人前往金明寨、安赛堡、甘泉县等地传信,让当地驻军派出人马探查周边动静,有异常情况及时回复。
王进拱手领命。
就在武植派出花荣率领哨探前去查看之时,延州城内的李察哥却愁眉不展。如果武植一走,那他的计划就落空了。
李察哥在屋内来回踱步,片刻,他召集身旁的将领说道:“这武植想带领大军撤退,我们必须稳住他。可如果我们开城与之交战,损伤必定惨重,而且还可能不小心会被他们攻入城内。这样吧,等会我会到达城墙之上,以和谈为由,再拖住他一日。”
将领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说道:“将军,此计可行,但就怕那武植不上当啊。”
李察哥暗叹一声:“不管怎么样,总要试一试。咱们如今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说完,李察哥整理了一下衣冠,朝着城墙方向走去。
营帐之内的武植,此时正在思索着怎样能够以最小的代价攻破延州城。
本来武植是想用红衣大炮轰击城墙的,可这城墙乃是范仲淹任陕西经略安抚使时,为了抵抗西夏入侵花费大量民力铸造而成,城墙极厚,比之金明寨之流强上许多。
六台红衣大炮最多能够把城墙打破损,且红衣大炮使用时需要冷却的时间,最多能够齐射 3 到 5 轮。如果频繁射击很容易炸膛,这就得不偿失,想要把它打塌除非再有一倍的红衣大炮。
正在武植沉思时,一名士兵跑来禀报:“大帅,城墙之上的西夏贼首说有要事与你相商。”
武植眉头一挑,冷哼道:“这李察哥莫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样?”
旁边的林冲说道:“武兄,小心有诈。”
武植思索片刻,道:“走,去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众人来到墙脚下,武植抬头喊道:“李察哥,有话快说!”
李察哥在城墙上喊道:“武植,咱们何必大动干戈,不如坐下来谈谈条件,免得生灵涂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