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缩不前?若不抵御西夏,国土沦陷,损失将更为惨重!”
蔡京冷哼一声:“姚大人倒是一腔热血,可这打仗可不是只凭意气用事。”
赵佶在上方看着两人的争吵,怒喝一声:“都别吵了!蔡京,你有何建议?”
蔡京连忙躬身,说道:“陛下,老臣以为,当下国库空虚,实难支撑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不如先派使者与西夏议和,暂求喘息之机。”
此时的蔡京心中满是窃喜,自上次李察哥代表西夏出使宋朝,前来汴京城送上金银起,那西夏一方每隔一段时日,便会给他送来大量金银财宝,近段时间还流露出欲与大宋商议和谈之事。此次倘若能顺利让赵佶应允议和,他又能收获西夏人奉上的巨额金银了。
赵佶脸色一沉:“议和?这岂不是示弱于敌,让西夏更加嚣张?”
蔡京赶忙解释:“陛下,此乃权宜之计,待我大宋恢复元气,再图反击。”
曾布忍不住再次站出:“陛下,万万不可议和!此举定会寒了将士与百姓之心,且西夏狼子野心,议和未必能保长久太平。”
他转头看了蔡京一眼,喝道:“蔡学士,休得胡言乱语!”蔡京听到曾布的话语,也并未再敢出口。
赵佶此时已陷入了两难之境。蔡京所说的确实有理,自己如今国库空虚,根本无力再支持大宋派遣大军前往西北,而且即使出兵西北,能否战胜西夏贼寇,还是未知之事。
可如今大宋西北鄜延路、环庆两路被那西夏贼子所占据。如果与西夏议和,天下人会怎样看待自己?
赵佶越想越心烦意乱,双手揉着太阳穴,看着众臣无奈地摆了摆手:“众卿家,这西北战事如此,实在让朕寝食难安。”
说完,他看向蔡京:“既然西夏人想议和,那便由蔡卿你去与之对接吧,但不得侮辱我大宋国威。”
蔡京心中一喜,连忙应道:“陛下放心,老臣定当不辱使命。”
曾布急道:“陛下万万不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草率决定。”
赵佶不耐烦道:“好了好了,都退下吧,就让蔡卿去处理此事吧。”
众臣无奈,只得退朝。
此时蔡京与高俅两人面露喜色,得意洋洋地走出朝堂。
京师靖安伯府,当李清照听到西北凤翔府又被西夏人攻破的消息时,不由得柳眉微皱,忧心忡忡。
她放下手中的书卷,再也无心看书,对着旁边的小桃说道:“这西北战事如此不利,不知道夫君可还安好?”
小桃宽慰道:“夫人莫急,伯爷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的。”
李清照轻叹一声:“只盼如此。夫君身为文臣,却被官家派往前线,这战场凶险,他一介书生,如何应对得了?”说着,眼中泛起泪花。
小桃赶紧递上帕子,说道:“夫人不用担心,武二爷不是去了伯爷身边吗?凭借着武二爷的武艺,定会保护伯爷不被伤害的。”
李清照听了,轻抿嘴唇,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带着小桃出了房门,看着秋日的景色,缓缓开口: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自己与夫君刚拜堂成亲没几日,夫君便被官家派往大宋西北前线之地。如今已快有三个月,且什么时候能够归来都尚未可知,一时之间不由得思念与担忧涌上心头。
旁边的小桃听着李清照脱口而出的诗词,如果是平常,她肯定会高兴叫好。可想着如今的情况,一言不发。
李清照也不在意,只是痴痴地望着远方,仿佛能透过那重重山峦看到远在西北的武植。
永兴军路与鄜延路交界之地,京兆府兵马都监刘法刚率领着一万东拼西凑起来的禁军抵达延河时,便看到前方一队宋军信使疾驰而来。
刘法心头一紧“难道是武植的大军惨败了吗?”
想到这里,他握住手中的缰绳,喝道:“全军停止前行!”
待那队信使靠近,为首的一人高喝道:“前方将士,莫要惊慌,我乃武大人麾下信使。大人延安城大胜西夏贼寇。我等奉大人之命,向京兆府送达战报。”
刘法闻言,脸上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激动地说道:“当真?这可真是太好了!”
那信使喘着粗气点头道:“千真万确。我家大帅用兵如神,打得西夏贼寇丢盔弃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