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韩将军,咱们坐下说话。”陈旭热情地拉着韩仲,将他按到座位上,又倒了一杯酒递给他,“韩将军,您有所不知,这位……”
“先生不必介绍,寡人认得。”嬴政打断了陈旭的话,目光灼灼地看着韩仲,“韩将军,寡人听闻,你在韩国颇有名望,不知可有兴趣……”
“大王说笑了,臣只是一介武夫,哪里谈得上什么名望。”韩仲连忙摆手,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此次前来咸阳,臣只是奉我家大王之命,前来……”
“韩将军,你我之间,何必如此遮遮掩掩?”陈旭凑到韩仲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实不相瞒,我与大王……”
韩仲脸色微变,看了看陈旭,又看了看嬴政,犹豫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压低声音说道:“陈先生有所不知,我家大王……哎,不瞒你说,我家大王……他……”
韩仲说到这里,突然顿住,脸色变得十分古怪,看了看陈旭,又看了看嬴政,欲言又止。
“韩将军,你到底想说什么?”陈旭被韩仲这副模样弄得一头雾水。
韩仲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沉声说道:“实不相瞒,我家大王……他……”
“他怎么了?”嬴政和陈旭异口同声地问道,目光紧紧地盯着韩仲。
韩仲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家大王他……他……”
“他到底怎么了?!”嬴政和陈旭都有些不耐烦了。
韩仲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外人,这才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三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家大王他……他……”
“他……”
韩仲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我家大王他……他想请陈先生帮忙劝劝大王,放过韩国吧!”
陈旭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我说韩将军,你家大王也太看得起在下了吧?我不过是一介布衣,哪有本事劝说大王?”
韩仲急了,一把抓住陈旭的手,哀求道:“陈先生,您有所不知啊!我家大王对您可是推崇备至,他说您是天下奇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
“打住打住!”陈旭哭笑不得,“你家大王也太能吹嘘了,我哪有那么厉害?再说,就算我真的能劝说大王,那也得看大王的意思啊!”
嬴政一直默不作声地听着两人的对话,这时突然开口问道:“韩将军,你家大王可还有什么话要带给寡人?”
韩仲心中一喜,连忙跪倒在地,叩首道:“大王,我家大王说了,只要您肯放过韩国,他愿意献出韩国所有的土地和财宝,并且世世代代侍奉大王,永不背叛!”
嬴政冷笑一声,手中的玉如意“啪”的一声断成两截,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韩仲,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回去告诉韩王,寡人要的不是他的臣服,而是他的命!他若识相,就乖乖地洗干净脖子,等着寡人去取!否则,寡人定叫他韩国鸡犬不留!”
韩仲吓得魂飞魄散,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陈旭见状,连忙打圆场道:“大王息怒,韩将军也是奉命行事,您就……”
“先生不必多言!”嬴政冷冷地打断陈旭的话,转头看向韩仲,语气森然地说道,“寡人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家大王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韩仲吓得面无人色,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大王,我家大王还说……还说……”
“说什么?”嬴政有些不耐烦了。
“还说……他还说……”韩仲的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他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颤声道,“他还说……他还联系了张良,张良……张良说……”
“张良说什么?”嬴政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张良说……说……”韩仲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像是豁出去一般,大吼一声,“张良说要伐无道,诛暴秦!”
“啪!”嬴政手中的痒痒挠应声而断,他猛地站起身,双目圆睁,怒视着韩仲,一字一顿地说道:“韩仲,你好大的胆子!竟敢……”
韩仲吓得瘫软在地,裤裆里传来一股骚臭味。
陈旭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愣愣地看着暴怒的嬴政,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嬴政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韩仲,念在你只是奉命行事,寡人今日便饶你不死!你回去告诉韩王,他若识相,就乖乖地洗干净脖子,等着寡人去取!否则,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