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感觉自己害死了师傅,有些愧疚,自然不会直视岑婆的眼睛,也就没发现对方脸上的慈祥笑意有些僵硬。
一个好师娘该是什么形象呢?
反正赛青没办法想象。以前跟李相夷相处大多随性的很,看在木青的面子上也勉强能接受对方的靠近。
虽然不能笑的像花儿一样,但装个关心还是没问题的。
一边表达对老伴儿的思念,这个很简单;然后再表达一下对小徒弟的想念,勉强也能想念一下;但等提到对单孤刀的思念时就有点牵强了。
木青好歹还教对方几招,他是真的没怎么搭理过敖凌。
李莲花跪在地上拒绝岑婆救他的想法,赛青自然不会勉强。
他倒是能把碧茶吸过来,但那样的话木青的计划不就功亏一篑了吗?眼看都要成功了,他自然不会拖后腿。
不过话自然不能这么说,勉强尝试一下,反正李莲花也会拒绝。
李莲花请求岑婆帮他隐瞒,赛青自然一口答应,对于骗小黑鱼什么的他自然乐意。
临退场前还不忘叮嘱李莲花回来继承师门,这句话倒是真的。等小徒弟灵根种植成功,带上木青的气息就可以打发他去积累功德了。到时候自己和木青就可以归隐。
赛青退场之后说什么也不想再继续演戏,木青无奈的看了道侣一眼只能变成岑婆的样子代替他去演完最后一场。
将方多病带到单孤刀的房间,指引他发现装有线索的匣子。
真相逐渐浮出水面,方多病和李莲花挖开单孤刀的坟墓二次验尸,软甲是假的、手指的伤痕也对不上。种种线索都指向单孤刀有问题。
敖凌早早的就来到云隐山,暗戳戳的和木青商量计划进度。
对于这个三番五次更改时间的前辈,敖凌有苦说不出。对方不但指点过他修炼,而且修为实在高超。他虽然只能认命听话,但总归心里有几分憋屈。
木青对于外人自然是不在意的,敖凌在他心中没几分地位,又不是真徒弟。
二人越谈越不投机,赛青根本不搭理他,眼看天色渐暗,敖凌决定下去演完他的戏份。
反正晚上偷袭,天色黑了,不就是晚上吗?
黑色的斗篷往身上一披,颠了颠手里的剑就准备出发。想了想又把剑收起来,对付两个小辈好像也用不上。
看到院中的方小宝后,一掌从身后打上去。
他这个年纪在龙族中完全算得上是青年俊才,连个道侣都没有,自然也就没有儿子。今天说不得还能让余墨的儿子叫他声爹。
九鳍又怎么样?今天高低得让对方喊自己一声。
心中默默回忆一遍谢平给他写的台词,自我感觉没问题。
不就是演个单孤刀吗?就算他面无表情的说完台词,也像个十足的反派。
刎颈袭来时,敖凌瞬间将其击退,手腕忍不住颤了一下。臭小子,加了自己龙鳞炼制的剑,如今倒是指着自己了。
从辈分上来说,他怎么也算是个叔叔。现在将自降辈分演师兄,还得演反派。
李莲花看着认为已经死了10年的师兄十分不忿,仿佛这10年活成了一个笑话。双眼泛红眼泪含在眼眶中质问。
敖凌一边说着单孤刀的台词,总感觉有些出戏。当初看到唐周哄孩子就已经够惊悚了,现在看到这张脸泪眼汪汪的更是感觉有些牙疼。
强忍着将最后一句台词撂下,转身离开,仿佛身后被狗撵一般。
天机山庄,
仞魂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终于要跟他的主人再次见面了。上次见面还是在十几年前跟李相夷打赌输了不梳头发。
笑话,他一柄剑还怕不梳头吗?
再说了,以后出门仞魂形象不佳丢的也是李相夷的脸。早晚有一天要让他求自己将头发梳起来。
余墨这是第一次正式在李莲花面前亮相,据颜淡所说对方现在已经改了性子,和年少时不一样了。
余墨做好心理建设,他在儿子面前一向是以严父的形象出现,虽然也没严格到哪里去。
只是看李莲花一眼而已,只要目光集中在颜淡母子身上就没问题。
刚想开口训斥几句,就被儿子迎面扑过来给了个大大的拥抱。余墨险些破功,但还是很好的维持了面上的严肃。
看着小宝一口一个爹,特别乖巧,余墨总感觉背后有些凉意。这不是在外面闯了什么祸了吧?小时候惹了烂摊子,就是这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