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与肥猫两人各自驾车驶离会展中心。
陈二狗驾着吉普车在南市的中心区域风驰电掣般地穿梭。
持续攀升的气温宛如脱缰之马,短短数日,竟已逼近六十度这一恐怖高温。
往昔繁华似锦、人潮如织的国际大都市,如今仿若一座空城,街头巷尾不见半个人影,徒留一片死寂。
当吉普车途经一条宽阔公路时,几个熟悉的身影映入陈二狗的眼帘。
正是当初在南市郊区山坡上那狼狈至极的光头,那时他被肥猫吐了一脸,如今正带着几名纹身小弟在这荒芜的街道上艰难前行。
他们身着沙滩裤和人字拖,脚步虚浮,有气无力,仿佛是被抽干了灵魂的行尸。
“老大,再没水,咱们真得渴死了,咋办啊?”
一名纹身男满脸绝望,朝着光头发出痛苦的哀嚎。
“这鬼天气,真是邪门儿。都快两年没下一滴雨了,先前海水疯涨,淹了好些岛国。可如今才几天,他娘的海水又下去好几米了。”
光头一边抹着额头豆大的汗珠,一边满腹牢骚,浑然未觉一辆吉普车正缓缓向他们靠近。
“要不……咱喝尿?”
一名纹身男嘴唇干裂,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
“去你玛的!几天没喝水了你能尿得出吗?现在连尿都没得喝!”光头怒目圆睁,大声呵斥。
话音刚落,那纹身男突然眼中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继而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哈哈哈哈!”
见他此举,其余几人脸色骤变,光头更是惊声高呼:“你他娘的想干啥?吃人肉可不好消化,搞不好会死人的!”
“嘿嘿,老大,我想喝自己的血。”纹身男满脸兴奋,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几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被陈二狗瞧在眼里。
他再也忍不住,发出一阵畅快淋漓的大笑:“哈哈哈哈!你们几个蠢货!”
笑声在这空旷死寂的街道上回荡,透着几分戏谑与不屑。
突如其来的笑声仿若一道凌厉的闪电,直直劈入几人的耳膜,惊得他们浑身猛地一激灵。
几人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待看清来人,无不面露惊恐之色,那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南市郊区的荒山上与卡车一同离奇消失之人。
恐惧如同汹涌的波涛瞬间将几人淹没,他们不假思索,撒腿就跑。
在他们心中,陈二狗已然成了一个谜一般的存在,要么是来自地狱的鬼魅,要么拥有着超乎常人的特异功能。
可他们早已被干渴与疲惫折磨得几近虚脱,哪里跑得过陈二狗那辆经过特殊改装的军用吉普车。
那吉普车不仅动力强劲,而且防御性能极佳,就像一只凶猛的猎豹在追逐着几只羸弱的野兔。
“跑累了没?要不歇歇?我请你们喝水。”
陈二狗开着吉普车不紧不慢地跟着几人,边说边将一瓶纯净水递出窗外。
那瓶水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迷人的光芒,几人看到后,眼中瞬间迸发出无尽的渴望,那目光炽热得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点燃。
然而,内心深处的恐惧却如同一根无形的绳索,将他们牢牢束缚,令他们不敢向前迈出一步。
光头实在是没了力气,双脚如灌了铅般沉重,他喘着粗气,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可地面那滚烫的温度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嗷的一声惨叫,整个人像弹簧一样弹起,随后赶忙调整身形,蹲在原地。
他的几名纹身小弟也纷纷效仿,蹲在那里,身体纹丝不动,眼睛却像钉子一般,直勾勾地盯着陈二狗手中的纯净水。
陈二狗手握水瓶,猛地从车上跳下来,几步就走到光头面前。
“你说说,你们在这儿干嘛呢?要是又到处抢物资,今天这水你就别想了,渴死你!”
说着,陈二狗故意举起纯净水,当着几人的面咕咚咕咚地大口喝起来,清澈的水线顺着他的嘴角流下,在这干旱如炼狱般的世界里显得格外刺眼。
望着这一幕,几人只觉得喉咙像是被火灼烧一般,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的渴望愈发浓烈,几乎要化为实质。
“我说我说,我们是来找水的,不只是为了我们自己,是为了两千多号人啊。”
光头的声音沙哑而急切,说完,他猛地朝陈二狗扑去,一把抱住他的大腿痛哭流涕,“大仙!救救我们吧,我知道您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