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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许氏父母则是跪在地上泪湿衣襟,闭口不言。
&esp;&esp;福喜赶紧命人将许宅寻了个遍,却没有许承景的身影。“许家主,你老实说,许公子究竟去哪了?”
&esp;&esp;“啊啊啊……”许夫人趴在地上哀嚎起来,“我儿啊……”
&esp;&esp;“并非是我等不肯接旨,而是我许家没有许承景此人了。他皈依佛门,如今不再是许家子。”
&esp;&esp;“我的儿啊……我的儿……”
&esp;&esp;三日前深夜。
&esp;&esp;许承景写下一封诀别信。
&esp;&esp;“咳咳,咳……咳咳……”
&esp;&esp;他落笔写道:“父亲,母亲,是孩儿不孝,让双亲为儿奔波担忧……儿心爱之人已成他人妇,儿心已死,不愿尚主……儿愿皈依佛门……这尘间为双亲是儿唯一牵挂,愿双亲珍重,儿去了。”
&esp;&esp;他将信放在书桌上,身着素衣一路走向京都唯一的寺庙——灵运寺。
&esp;&esp;街上空无一人,唯有他徒步大街。一身素衣衣袂飘飘,墨发披在身后,与风蹁跹。
&esp;&esp;他踏上 兴师问罪
&esp;&esp;江玥梧这几日被太子府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一会儿不是哪个账目对不上,一会儿就是哪个管事假公济私。
&esp;&esp;而对于外面的消息,她一概不知。今日处理好了一些事情,本来打算歇歇。可巧,太子怒气冲冲地来院子里了。
&esp;&esp;太子跑到来院中闹了一通,砸了江玥梧带来的瓷器,砚台……
&esp;&esp;江玥梧只是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坐在一边品茶。
&esp;&esp;等他砸累了,江玥梧缓缓开口:“国库空虚,民生疾苦,你砸这些东西父皇可知晓?殿下收着些性子,别把江山败光了!”江玥梧毫不留情。
&esp;&esp;“贱妇!”太子一听怒喝,踹翻了她的茶几,用手死死掐住江玥梧的脖子。
&esp;&esp;江玥梧只觉得脖子很疼,呼吸不了。但是,江玥梧仍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般柔弱认错。
&esp;&esp;“殿下身为储君,行为言辞皆代表皇家,殿下欺凌父皇钦点的太子妃要是传出去,又将皇家脸面置于何地?我即便是贱妇,也是皇家宗妇,太子正妻。”江玥梧不惧不闹,没有一点情绪波澜。
&esp;&esp;“好!好!江玥梧,你给孤等着!就你这副皮囊,孤看见都觉得恶心!”太子松开了江玥梧,一脚踹翻了江玥梧的椅子,摔门而去。
&esp;&esp;江玥梧看着满屋狼籍,心神有些许疲惫,派人将这些碎物收拾收拾。
&esp;&esp;她疲惫的摇摇头,到后花园里坐下。这宁静美好的片刻,让她忍不住闭上眼睛小憩片刻。
&esp;&esp;“你是谁?”一个小男孩穿着粗布麻衣,将球踢到了她的脚下。
&esp;&esp;江玥梧睁开了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小男孩。她笑着向他招手,“你过来。”
&esp;&esp;男孩没有过去,而是站在原地没动。片刻后,又跪在地上磕头。“娘娘恕罪!”
&esp;&esp;“为何如此?”江玥梧的玉足轻轻一动,那小球乖乖滚回了男孩的身边。
&esp;&esp;男孩捡起小球,对江玥梧笑了笑。
&esp;&esp;“你知道我是谁?”
&esp;&esp;“你是太子妃娘娘。”男孩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