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你看……这不就是囚鸟的感觉吗?窒息……痛苦……麻木……
&esp;&esp;污泥在水中摆动起来,看不清江玥梧的身姿。
&esp;&esp;在这污秽里……她反而觉着自己最干净。比任何时候,都干净……
&esp;&esp;是自由,是放纵……
&esp;&esp;江玥梧逐渐失去意识,想要永远闭上自己的双眼。
&esp;&esp;可是,她不能。不论是快要成亲的江锦梧,还是等她回去的江程英和顾华意,还是即将出征的江盛梧……
&esp;&esp;还有等她培养成一代明君的柏康,还有整个大庆……
&esp;&esp;即便今日她甘愿落入水里,可是她也无法摆脱一切枷锁。
&esp;&esp;她是太子妃,是大庆未来的国母,唯独不是她自己——江玥梧。
&esp;&esp; 岑氏抚嫣
&esp;&esp;“太子妃到底是怎么落水的?”太子大发雷霆,狠狠踹了在场的奴仆们。
&esp;&esp;“快说!再不说,孤将你们通通发卖!”太子又是踹了一个人一脚。
&esp;&esp;太子并不是对江玥梧多上心,而是他要想安然无恙地登基,必须依靠她,依靠江家的财力,依靠江家兄弟的才能。
&esp;&esp;若是皇帝知晓了江玥梧在府中落水之事,少不得是一顿臭骂。若是江家知晓了,指不定江盛梧和江锦梧要怎么掀了他的太子府。
&esp;&esp;“是……是……”一个小厮在地上浑身发抖,涕泪沾襟。
&esp;&esp;“是什么?快说!”太子拔出驹严身边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
&esp;&esp;那人吓得当场昏了过去,太子又是踹了一脚。
&esp;&esp;苏侧妃在旁边颤颤巍巍,吓得不敢看他。她双手将帕子绞得变形。其他的侍妾看到后,心里却是嘲讽。
&esp;&esp;瞧着平时多神气,一到这种大事上面,也就只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这一点,她比江玥梧差远了。江玥梧虽然小,可是那本事大着。
&esp;&esp;“说出来,孤重重有赏!”
&esp;&esp;“殿下!殿下莫要生气!”一道婉转的声音传来,一女子上前来抚着太子的胸脯顺气。
&esp;&esp;太子本来就心烦,这女子上前献媚,也未曾看清是谁,心里更加厌烦。可女子对太子的脾气似乎是了如指掌,开口说:“殿下,妾身看到了。”
&esp;&esp;这女子是太子的岑侧妃,叫抚嫣。她这人是青楼里的花魁,卖艺不卖身,艳丽且妩媚,当初太子对她一见倾心,把她从青楼里赎出来。为此,还和别人打了一架。
&esp;&esp;太子对她盛宠一时后,连着几个大人给他送了不少美女,他就把抚嫣抛之脑后了。
&esp;&esp;不过,抚嫣也沉得住气。其他的女人,美是美,可是没有抚嫣身上的那股子勾人的劲儿。光是站在那里,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把人的魂儿勾走。
&esp;&esp;太子这才看清她,是把他的心勾得痒痒的抚嫣。
&esp;&esp;“净是些勾栏里的做派!”别些女人心里嫉妒,容貌不及抚嫣,身段心计更是比不得她。
&esp;&esp;“可不是……苏侧妃把娘娘推下水的吗?”抚嫣抛着媚眼看苏侧妃,却让她心里像是落入了寒冰。
&esp;&esp;“不!不是,你说谎!你污蔑我!太子殿下……殿下,妾身没有,妾身怀着身孕,哪敢那么做?”苏侧妃跪到他的身前,双手拽着他的衣袖。
&esp;&esp;太子也是不大相信的,苏侧妃虽然嚣张跋扈,有些贵家小姐的脾气,但是这种谋命的事她哪敢做?
&esp;&esp;太子不悦地看着抚嫣,以为她是故意诬陷她,想让她失宠。
&esp;&esp;“殿下,妾身不敢欺骗隐瞒殿下。”抚嫣说,一颦一笑摄人心魄。“当时在场的,可是有许多人。妾身还是远远看到,他们当是看得清楚!”
&esp;&esp;太子半信半疑,看向地上跪着的奴仆。“说!再不说,孤就杀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