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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陛下,你可记得,今日是祁宇的忌日。”江玥梧一巴掌拍落他悬停在半空中的手,将他的手背打得嫣红。
&esp;&esp;刘谦蜀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只是弯下了腰。他盘腿坐在床上,失魂落魄地盯着自己的双手。
&esp;&esp;江玥梧接着问道:“陛下你还记得祁宇吗?”
&esp;&esp;刘谦蜀还是不说话,低着头。
&esp;&esp;江玥梧只是冷笑一声,自言自语:“这宫里头,又有谁记得今日是祁宇的忌日呢?怕是把祁宇都忘记了吧。”
&esp;&esp;说罢,她和不顾刘谦蜀的感受和福喜的冷眼,往外头走去。每走一步,她都觉得像是走在刀刃上,可她感受不到痛。
&esp;&esp;她只是在想,“祁宇,你好像被遗忘了……”
&esp;&esp;好在岑贵妃是个聪明人,知道今日对江玥梧而言的特殊性。她把局势看得清楚,又能够明哲保身。她从来不投靠谁,一直保持着中立的态度。
&esp;&esp;江玥梧来此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她只是要求刘谦蜀一定要记得祁宇。谁都可以忘记祁宇,唯独他不可以。谁都可以在这一夜过的安稳,唯独他不可以。
&esp;&esp;“清念,要是瑛臻还未就寝,让他来本宫这儿吧。”
&esp;&esp;深夜里头,江玥梧坐在木椅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天上躲藏的月亮。她轻轻拍动着左手,落在坐在台阶上的瑛臻身上。
&esp;&esp;瑛臻握着江玥梧的右手,趴在她的膝上。二人谁也不说话,谁也不流泪。他们静静地坐在一起,纪念着那个内心深处的人。
&esp;&esp;待瑛臻熟睡后,江玥梧把他安置在偏殿。她守在瑛臻的床边,瑛臻牢牢地抓着她的手,往她的手边蹭去……
&esp;&esp; 付诸东流
&esp;&esp;刘谦蜀的身子逐渐垮掉,多多少少是生了覆灭江家的心思,江玥梧不打算再留着他了。他在位,只会祸害更多的人。
&esp;&esp;瑛臻是个踏实稳重的孩子,不论做什么事都能够完成。只不过他实在不适合做一个帝王,也做不了帝王。
&esp;&esp;柏康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江玥梧给了他思想极大的自由,任其发挥。柏康也没有让她失望,具备了帝王的思想。
&esp;&esp;可是,他却不愿意成为一个帝王。这让江玥梧很是难办,她旁敲侧击地给柏康这个机会,可柏康丝毫不感兴趣。
&esp;&esp;这日,刘谦蜀在朝堂上的一句话,毁了江家的半个商运水路。江玥梧对此,动了大怒。
&esp;&esp;江玥梧驱散了所有的人,包括清念。她把柏康叫到宫里头,开门见山地问:“柏康,你想不想当皇帝?”
&esp;&esp;“这……母后,儿臣!儿臣绝无此意!”饶是聪慧过人的他,此刻也慌了神。
&esp;&esp;他知道自己的母后是多么雄才威武,惊才绝艳的女子,但是他也拿不准江玥梧到底是什么意思。
&esp;&esp;江玥梧的语气更加严肃,她一双厉眸紧盯着柏康,“这儿没有任何人,你回答本宫,你想不想当皇帝。”
&esp;&esp;柏康重重地对着江玥梧磕头,“母后,儿臣不想,也不愿意。儿臣想做一名史官,用笔墨写历代历史,给先人正名。”
&esp;&esp;江玥梧捏紧了拳头,一时间也只能咬牙忍住所有的心酸。她气得直捶打木椅的扶手,也没有对柏康发脾气。
&esp;&esp;柏康愧疚地跪在江玥梧面前,不敢抬起头。他自己何尝不知,江玥梧花费了多大的心思。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点,他让她的这么多年的心血成了空……
&esp;&esp;“柏康,你知道本宫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思。”她思来想去,也只是想到了这么一句话。
&esp;&esp;“是儿臣让母后操心了……”
&esp;&esp;江玥梧双手掩面,只道:“柏康,你也别觉着本宫只是因为这个才看重你。你……你去吧……”
&esp;&esp;柏康磕了三个响头,才出去了。“母后且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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