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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气氛很寂静,同时也很尴尬。
&esp;&esp;谁都怕,江玥梧找个人杀鸡儆猴。毕竟,她们还在深闺里头绣花的时候,江皇后的名号可是响当当的。
&esp;&esp;江玥梧用帕子沾了沾唇边,浅浅勾唇,“这茶也喝得差不多了,哀家乏了,你们请便吧。”
&esp;&esp;说罢,不等众人反应,她便带着清念离开了前厅。二人跑到海棠花树下,江玥梧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esp;&esp;若是当初年轻气盛的她,面对直言挑衅,自然是会杀鸡儆猴的。可如今,活到这个年纪,站在这个地位,发现“做了那么多,都是徒劳”。
&esp;&esp;她是刘瑾扬的女人,以后江玥梧搬离凤栖宫,也没什么交集。人呐,何必跟自己过意不去呢?
&esp;&esp;只不过,她要想卸下这个担子,还是要于诗韵做皇后。
&esp;&esp;她就像是迟暮老人,不求功名利禄,不求荣华富贵,只求活得逍遥自在。
&esp;&esp;她用尽一切手段站在最高的位置上后,却想要寻找最初的自己。
&esp;&esp;“清念,你也是二十五岁的姑娘了,按例要放出宫嫁人的。”
&esp;&esp;“娘娘,奴婢是个石女。没了怀孕的肚子,算不得什么真正的女子。”
&esp;&esp;那……什么才是真正的女子?
&esp;&esp; 何必徒劳
&esp;&esp;江玥梧入宫后,手中的生意原本是归入江家,由江程英一同打理。
&esp;&esp;只是,江家生意越做越大,江程英这些年头身子逐渐消瘦,已经垮了下来。顾华意接手江家,却也病倒了。
&esp;&esp;江玥梧收到了消息,但因为这特殊的身份,除了问候担心和赏赐,她无能为力。
&esp;&esp;江锦梧如今位及丞相,无法再插手江家的商行。赵熙宁也不曾接触过这般大的生意,而且她又遇喜了……
&esp;&esp;因而,只能由最是闲的江玥梧来打理江家生意。
&esp;&esp;虽然多年不曾插手商行,但好在她有经验,打理得井井有条。只是,她这头疼的毛病犯得更厉害了。
&esp;&esp;这夜,刘瑾扬照常来了她宫里。江玥梧正坐在桌案前,她紧皱着眉头,就着微弱的烛光查着账本。
&esp;&esp;“还没睡?”刘瑾扬踏入大殿,搜寻了一圈。
&esp;&esp;江玥梧没空理会他,而是拿出毛笔在账本上圈圈画画。她疲惫地打着哈欠,转而揉揉眉心接着查。
&esp;&esp;刘瑾扬抽掉她手中的账本,道:“今夜歇着,明日再查……”
&esp;&esp;江玥梧抬眸冷眼看着他,抢过他手里的账本接着看,“哀家今日就不招待圣上了,圣上回宫早些歇息。”
&esp;&esp;“朕就喜欢这儿。”刘瑾扬习惯了她的冷言冷语,自觉地脱去外袍,在床榻上躺好。江玥梧偏头看着他,只是摇了摇头……
&esp;&esp;待她把账本看完,刘瑾扬也睡下去了。江玥梧只是在他面前站了许久,她盯着刘瑾扬看,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esp;&esp;她看了许久,也只是叹息:“我心已经死了,你又何必徒劳呢?”
&esp;&esp;吃一堑长一智,她留了一个偏殿,去了那儿休息。虽然不如主殿舒适温暖,但也乐得清闲自在。
&esp;&esp;她反复揉揉眉心,只觉得头晕目眩。她一股脑倒在床上,和衣睡了下去。
&esp;&esp;这一夜,她睡得昏沉,却不踏实……
&esp;&esp;翌日刘瑾扬醒来的时候,江玥梧根本都没影儿。他心中不悦,却也只能穿好衣服匆匆离去。
&esp;&esp;江玥梧当着清念的面从偏殿里出来,清念还一脸不解。
&esp;&esp;“娘娘,您……怎么从偏殿出来?”
&esp;&esp;江玥梧拢了拢被风吹开的衣衫,“哀家想试试偏殿的床榻,果真不如主殿的好。”
&esp;&esp;清念笑道,“这是自然,娘娘主殿里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