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地窖里,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充斥着整个空间,但是还是不能完全压制住满地窖的血腥腐臭味道。
地窖低矮的房顶上倒挂着一具赤条条被开了膛的男人尸体,鲜血倾盆而下流入到地上堆积着花花绿绿大堆脏腑的大铁盆里。
在房顶上的几根钢管上,还挂着几大块抹着盐粒的肉块,其中两块明显是大腿部分。
角落处几口大水缸里散发着恶臭,一团团黄白色的内脏在塑料薄膜的遮盖下冒出一个个气泡,偶尔会炸开露出污水中的缕缕黑发。
随着铁链的晃动,倒垂的死者转了过来,正是刚刚那个面带忠厚实际心狠手辣的男人。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了生机,鲜血顺着胸腹上那个巨大的豁口一直流到头顶,惨白的脸上夸张的扭曲着,想必死前经受了巨大的痛苦。
地上破碎的衣裤和凌乱的鞋袜四下散落着,打眼一看就知道绝对不止是一两个人所有的。
一个停电宝发射出炽白的光线映照在唯一的一张案板上,一具娇小玲珑的女体被四个角拉开固定在上面。
干瘪的老头嘴里叼着一支香烟,哼着小曲正蹲在地上打开了男人的帆布包挑挑拣拣,那把带血的锋利杀猪刀就随意的扔在脚边。
也许是被刚才活剐男人的惨状吓傻了,案板上的女人双眼发直,被麻绳勒住的口唇边全是呕吐物,身下好大一滩刺鼻的黄色液体。
老头翻了一阵,也才找出一个半包的香烟和几包饼干半瓶水,其它的都是风干的肉干。
对他来说,这种肉干再熟悉不过了。。。
这几块肉干看上去制作得就很业余,血没放干净又没用盐腌制,吃着一定很腥。
选择的部位也不是最好的,脂肪少瘦肉多老太婆咬着肯定很费劲。
老头瘪了瘪嘴有点嫌弃,随手扔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他提起杀猪刀来慢慢走到女人面前,停电宝的光线打在他半边脸上,咧开的嘴角拉动另一边漆黑的脸庞,身影打在地窖的墙上,张牙舞爪仿佛是一个刚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鬼魂。
老头狞笑着缓缓将杀猪刀贴上女人的身体,一粒一粒挑飞衣衫上的纽扣,直到整个敞开来。
老头的眼中充满了贪婪的血丝,嘴里絮絮叨叨的念叨着:
“还是女人的身体好啊,你看看这脂肪多鲜美啊,老太婆一定喜欢吃!
这粉嫩的腿肉最适合粉蒸,小巧可爱的指节拿油炸一下,酥酥脆脆的最适合下酒了。
当然你男人那身肉也不错,撕开风干了做肉条也不错。
不像前两个人,太老了,嚼都嚼不动,害得老太婆的牙又少了一颗!
不过不急,小宝贝儿,你没那么快死的,还是物尽其用吧!”
随着衣衫逐渐剥落,完整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虽然有些时间没洗澡带上了不小的汗味,但是对老头来说,这个味道反倒如同一剂助兴剂般,让他越来越兴奋起来。
女人仿佛已经被吓傻了,或者已经被绝望完全击垮,痴呆的没有半点反应。
也许到现在她才体会到,落在她们两口子手里那个孩子被吃掉前那种惊恐绝望到崩溃的感觉。
老头狠狠拉动束缚着女人四肢的绳索,然后几把扯下身上的衣服,露出一身干瘦的排骨。。
就在即将得偿所愿的时候,地窖那道小门外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
声音不大,像是有什么在门上爬过,或者是什么东西的指甲在门板上挠动。
老头一个激灵,迅速捡起地上的杀猪刀,满脸戒备的慢慢靠近翻板门口。
老太太腿脚不方便,很少下楼来,那现在在门外的是什么东西?
老头缓缓推开地窖的盖板,露出一个两指宽的缝隙往外望去。
一楼静悄悄的,卷帘门紧闭着,屋内的桌椅板凳都还保持着原有的模样。
等待了片刻,老头慢慢将盖板整个打开,佝偻着身子准备爬出来。
“咚咚咚”一阵轻响在二楼的楼梯上响起,一个白发苍苍的头颅跳跃着翻滚下来,一双昏花的老眼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一直滚落到老头面前方才停下。
连着头颅的颈项明显是被什么撕咬扯断的,余下不多的脊椎骨上还有斑驳的齿痕。
老头顿时呆滞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抛下手中的杀猪刀一把将老太太的头颅抱进怀中,声嘶力竭的嚎啕大哭起来。
眼泪和鼻涕模糊了他的双眼,撕心裂肺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