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你t快给我滚出去换岗,就你那一身的味道老子什么兴趣都没有了!”
“吱呀!”
舱门被人打开了,一个熊罴般魁梧的人影嘴里嘟嘟囔囔的走了出来,女人痛苦柔弱的呻吟声从他身后的门缝里传出。
胡子名副其实,一脸浓密的络腮胡,胸毛茂盛卷曲,一身的烟味和肋下浓烈的狐臭混合在一起形成令人作呕的味道。
他一边提溜着油迹斑斑的裤子,一边咬着嘴里的烟头满脸的不高兴。
“娘的,没水洗澡那味儿能不大吗?也没见你们好到哪里去,不就是羡慕老子火力强,怕弄坏了没得用,鸡歪个毛!”
吸了最后一口香烟,把燃到过滤嘴的烟屁股扔到脚下碾熄,胡子推开通往甲板的门走了出去。
船身在海浪的簇拥下轻轻晃动着,四周一片寂静,微咸的海风带着一股潮气扑面而来。
刚刚跨出舱门,胡子脚步一滞,鼻头在空中耸动了几下,眼睛不由得看向了拐角处那个暗哨的方向。
就在他的头上,一条细长的尾巴无声无息的蛇行到了他的上方,尾端那个带着金属色泽的花蕾缓缓炸开。
那股带着铁锈味的气息让多次在走私道路上出生入死的胡子感到非常熟悉,这是血液的味道,胡子的右手立刻就伸向了别在腰间的那把自制手枪。
刚刚触摸到手枪那冰冷的握把,一丝细微的摩擦声在身后传来,胡子条件反射就要转身掏枪。
可是当他转头看去的时候,挤满他整个视线的竟然是一朵巨大的金属花朵。
来不及呼叫出声,眼前一黑花朵猛地扑下笼罩住了胡子的脑袋。
锋利的花瓣在颈项上轻轻一转,胡子强壮的无头尸身抽搐着颓然倒下,一腔热血喷射而出,染红了墙面蓝色的油漆。
而黄丹已经摸进了集控室,拉开了胡子出来那道门,拿着那张合照歪着脑袋好奇的往里面张望着。
十来只大大小小的异形在她身后将集控室挤了个水泄不通,在新鲜血肉味道的刺激下,涎水止不住的流淌,在甲板上形成了一滩滩难看的水渍。
只是望了两眼,黄丹皱着鼻子满脸不屑的收回了目光,嫌弃的蹭了蹭滴落在脚上的涎水,无趣的对着里面指了指,自己带了两只信使拿着照片转身向着其它地方搜寻过去。
一只巨鼠异形尖锐细长的爪子搭上虚掩的门沿,轻轻将门缝越拉越大,门外异形们的薄薄嘴唇兴奋的急剧颤动起来,发出了一种奇异的嘶鸣。
随着最后一只异形的尾巴消失在门内,惊呼、惨叫和绝望的挣扎声响起,然后血肉撕裂声、骨头折断声、兴奋的咀嚼声连绵不断。。。
半小时后,一身伤痕的王力接受过菌毯的初步治疗在海员的床上苏醒过来,四名留守的船员除了他以外,就剩丁智活了下来。
从王力的口中得知,灾难来临那天他们留守的四个人上岸采购了一些生活用品后就回到了船上。
几个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一肚子邪火没处发泄,就在小武的怂恿下违背了船老大的叮嘱,给他手上那张小卡片打了电话,从发廊里喊了几个小姐姐上船聊天。
胡天胡地一晚上后,等第二天准备打发小姐姐们下船的时候,丧尸出现了,并且扩散到整个码头上。
无路可去之下,好在几个人才去采购了不少物资,暂时不会为了吃喝操心,收起舷梯自成一方世界后倒是也逍遥。
而疤脸中年一群人原本是一般心狠手辣的走私犯,刚刚走完一批货想要找个地方放松一下的他们自然就想起了其中一人姘头开的那个小发廊。
虽然小姐姐质量不高,但是胜在安全,对于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求生活的人来说没什么比熟悉的小发廊更合适了。
只是没想到,等十来个人打开小发廊大门的时候,只看见房间中心那个被腐蚀得深深陷入地面的大洞和满屋刺鼻呛人的味道。
小小发廊一览无余,小电驴还在,手机钥匙钱包还放在床头柜上,就是老板娘消失不见。
从手机上的短信得知有一帮小姐姐被人叫去了码头做业绩,想搞清楚状况的一群人又驾车去了码头。
刚刚到码头附近,病毒就爆发了,面对一群越来越多的活死人,手上的自制火器似乎起不到多大作用。
借着曾经和那几个小姐姐有过露水情缘的缘故,一群人哀求着王力几人放下了舷梯,霸占了这个难得的避难场地。
知道了前因后果的柴哲也没有埋怨王力,毕竟在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