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燕想了好大一会,说道:“我还是要回去,虽然这些年二月做的事对不起我,毕竟我还是他的妻子。现在他出事了,还是尽力去找一下关系,也许能起点作用。”
说完话,海燕在手机上准备下单订票。
正当她要确定的时候,海燕突然转头看着我,说道:“我们一块回去吧!反正你这几天也没有事。”
“一块回去?不合适吧,老家那边可能会碰到熟人?”
“没事的,大家都戴着口罩,谁认得我们,就算认出了,又怎么样,这么多年谁记起我们的关系,我们也太小心了吧!”海燕说道。
“也是,疫情还没有散去,大家戴着口罩,熟人之间也不容易认出。”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海燕果断的订了我们两个人回去的车票。
原本美好的夜晚,被这突如其来的电话打破了。
这次皖北水乡的旅行有了美好的开始,却没得到想要的结果。
成人的世界也许就是这样,意外随时可能发生。
夜深了,海燕依偎在我怀里,因为我们的心情都受到或多或少的影响,原打算在穿越的时空里的“新婚之夜”,并没有心情去实现。
由于几天的不断折腾,我感觉到身体十分困乏。
当我渐渐睡去的时候,感觉到海燕好像没有了入睡,也许还在策划着她的“救夫之事。”,毕竟他们算是多年的夫妻。
尽管我很困,但好奇心作祟,我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就在半梦半醒之间,突然,海燕的身体动了一下,感觉她要起床。
我感觉身体很懒,不想动弹,眯着眼观察她的举动。
只见海燕轻轻地掀开被子,蹑手蹑脚走到窗前的椅子旁坐下,在思索着什么,过来一会又站起了,像是在做出重大的决定,而后又放弃——
也许她还在策划着她的“救夫之事。”想着该如何行动。
其实这本是海燕家的私事,我完全可以放手不管,即使我想问,也帮不上什么大忙,毕竟我没有上层资源。
看着海燕的纠结,我最后还是动了恻隐之心,起身下床。
我把海燕搂在怀里。安慰她说:“再大的事,也要睡好觉才办,你这样不睡觉,身体会熬坏的。”
海燕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我实在是睡不着,但又想不出什么办法!”
“我们明天才去找何德看看,也许事情就迎刃而解了,这样内耗也不是办法。”
“不是,我心里真的是无比矛盾啊,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这些年来,二月对待我的那种不屑一顾的态度。每一次想起他那冷漠的眼神,竟然巴不得他能出点什么事,这样他或许就不会有心思再去外面养小三了。这些年我感觉自己就像被命运捉弄的玩偶,每天在家苦苦守候,仿佛成了守活寡一般。可是这么多年,他却从未接近我——”
这可能是海燕的真心话,一个女人能眼睁睁的看着丈夫在外面养小三,内心一定隐忍了极大的痛苦。
然而这种痛苦可能因为自己的错误,又无法发泄出来,只能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要有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我拍着海燕的肩膀,试图去安慰她内心平静下来。
海燕接着说道:“可是,他这一出事,我心里还是很难过,毕竟在外面人眼里,我才是他的妻子,还是要想想办法,但愿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回去,是一定要回去的,既然他要你找市里的何德,明天就去找他,也许很快就能解决。”
“不是那么容易,二月这么多年受贿行贿的事情应该没少干,不然他那点工资养不起家里的女人和儿子,这一点我清楚。”
“你以前怎么不提醒他,最起码他也可以收手些。”
“倒是提醒过,他会听吗,公公进去了,婆婆去世了,他养的那个小三又没有工作,孩子还要上学,你想想他一定很缺钱,除了工资,又没有别的收入。”
从海燕的话语中,我可以听出,二月可能是做了违法的事情,这个不容争辩。以二月的地位弄点钱财也不是什么大事。
海燕和我聊了很多关于他和二月的事情,直到天快亮了,我们才回床上躺了一会。
在皖北水乡只算待上一个晚上,又匆忙的坐上高铁,返回我们所在的那座城市。
在火车上,我们相对无言,各自想着心事。
我知道海燕心里很难受,便轻轻握着她的手,算是分担一些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