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我是喜鹊啊,我对人类没伤害,人类多喜欢我呀。”
“哼~滚开”
“就不,此人长得这般好看,被你独占,岂不是浪费。你们是住山腰那家的?我每日过来和他交流交流感情。”
“滚!”仪安怒了,裴适的大腿只能她抱。老娘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呀。
仪安一爪子朝喜鹊薅去,谁知那鸟反应极快,迅速飞走,仪安没薅住,反而勾破了裴适的针织外套。
更可气的是,那只鸟走前还不忘挑衅仪安,果然老了。
可恶,今日非收拾你不可。仪安跳出裴适的怀抱,直朝那只鸟追去。
王妈担心仪安跑远,想追过去。
“算了,成天待在房里也难为她了,让她出去玩吧。”裴适想到仪安自被猫咖收留,应该没怎么玩过,反正山里安全,索性放她出去撒了欢。又朝左手边的园子看了眼,
“好巧,我们先去进去看眼沈爷爷吧。王妈你说怎样。”
“好,我去给门房那边通报。”
哪里需要通报,里面的人早就等着了。王妈不愧是大家族里出来的,脸上一点没被戳破的惊慌。
谁知,正当两人进门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跟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车上下来的是一中年贵妇,头发保养得丝滑光亮,脸可以看出努力与岁月对抗的痕迹,如果不是褶皱的手出卖了她的话,说是40岁也不为过。
王妈恭敬地称呼她:“大夫人。”
那人没理会王妈,反而看向裴适,似是在等裴适开口,她的目光并不友善。
“怎么不认人了吗?许溯。”
裴适:“沈太太。”
“你这个肮脏的东西,竟然还有脸到这儿来。我如果是你,绝对不会回来,会离沈家,离许家远远的。更不会招摇过市。”
她的眼里充满的怨怼,不甘和恨意,似要把裴适吞没。
王妈:“大太太慎言,这是老爷子的客人。”
“许溯,你是许家永远的污点。”沈大夫人丢下这句话准备离开。
裴适叫住她:“沈太太恐怕忘了,许家,7年前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你。”沈老爷子的威压之下,她不敢造次,恨了裴适一眼,便转身进入大门。
怎料还没走几步,她只觉眼前一道黄影闪过,接着脸上传来刺痛,她捂住脸尖叫,“啊——我的脸。”
今日不适合拜访,裴适正准备离开,突然大门内传出尖锐的惨叫,接着仪安迅速从大门跑出,钻进他的怀里,“喵~”。
“是你的猫?”沈大夫人没了先前的耀武扬威,狼狈地捂着脸,跟着凶手追了出来,脸上是带血的三道爪印,相比于寻常的猫伤,说是仇家报复也不为过。
裴适看着沈大夫人的脸,又看着自己怀里的猫,一副旗开得胜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笑了笑:“看沈夫人这样子,还是尽早就医得好,耽误了可就不好。”
“你的猫抓了我,你不负责吗?我要告你。”
裴适顺了顺仪安的毛,没一点责怪,抬眼说:“沈太太如果以后口无遮拦,就不是被猫抓伤的事了。我不介意给许氏的墓地多添几把土。”
“你!你们都瞎了吗?给我把这只猫抓住。”她说着招呼人。
跟着她出来的人,看着对面是王妈和裴适两人,不敢上前。都是人精,知道哪些人得罪不起。
场面就这样僵持,直到沈家的管家慢悠悠地走出来:“大夫人,老爷子让我转告你,既然受伤了,就赶紧医治,近期就不必过来看望了。”派司机将沈大夫人赶进了车。
接着,他转向裴适:“阿溯少爷,里面请。”
裴适:“周管家,许溯已经成为过去,叫我裴适就好。想起家中还有些事,改日再来拜访吧。”
周管家:“那我送您。”
裴适:“不用,王妈在就好。”
——
回到家中,裴适坐在阳台一台一眼不发,他的脸色看不出情绪,还是那种平和,一种只有习惯了痛苦才能显现的平和。
王妈帮着收拾完屋子,做好饭菜后便离开了。屋子里一人一猫,静静的坐着。
寂静,可怕的寂静,仪安觉得这里的氛围能够杀死一只老鼠。常言道,哀莫大于心死,悲莫过于无声,不过如此吧。
受不了这氛围,她用爪子轻轻抓裴适的裤脚,“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