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何麦的声音充满惊喜与惊讶,连忙朝着何民众跑了过去。
老两口看到这么多公安,瞬间慌了伸,身子止不住地发颤,农妇白辛巧,连一把小小的锄头都握不住了,“搭拉”一声掉在地上。
裴寂昌则是一脸无辜、憨厚,不知所措地站着,嘴里嘟囔一句:“咋地了?”
“把人控制起来!”
副所长,孟守文一声高喝,多名公安冲向裴寂昌,立马把身形壮硕的男人压在地上,他手中的鸡盆“咣咣铛铛”地掉在地上。
毕竟何民众的头被开了口子,裴寂昌已经涉及故意伤害,哪怕这男人配合调查,但是在这位领导面前,也要上硬手段的。
是要做做样子的。
“你们干啥!凭啥欺负俺们!?”
老两口急忙上前,看着儿子的头被压在地上,在痛苦地狰狞着,心比割肉还要难受。
“爹!妈!你们别添乱,往一边稍稍。”裴寂昌喘着粗气呼喊。
可老两口依旧惶急地站在那里。
“快走开!快!”裴寂昌焦急大喊。
这次裴硬石拽着农妇走开了,清早的时候,儿子跟他们叮嘱过事,事先提到何民众会带人过来。
人性嘛,总是在随着自身的利益而不断变化着......
在裴寂昌为老裴家出气,高吼“欺辱贫农”,给了何民众一扁担,跳井之后,只要同意与何麦离婚,何家也不会再去追究。而以老裴家的脾性,肯定会咽下这委屈。
事态不会进一步恶化。
如此一来,裴寂昌没有给老裴家闯下祸,还帮这家人出了口恶气,都被欺辱到门上了,最起码家里有男人,不能被村里人瞧不起。
既然裴寂昌没有回去,他被留在这里,那事就不能这么办,他可受不了这种屈辱,被何家骑在头上拉屎。
你何民众是大领导是吧?我偏偏要抓住你的把柄,就是不离婚,你升官发财,我必须要猛叼一口才行。
既然裴寂昌不妥协,还给人头上开了口子,何民众的“利益”变小,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动用其他关系来解决,而头上的伤也将成为新的筹码。
现在这阵仗,公安来调解,你裴寂昌要是同意离婚还好,不然立马把你送进去,就是这道理。
如果事情会留下隐患,不如索性一次性解决,让你亲口承认“自愿挨打”。
所以昨天夜里,裴寂昌先是把何群众吓唬跑,又对何麦语重心长......
现在何麦那娘们,应该急着跟她爹说明情况,把我放开才是,怎么低头不吭气,哑巴了?这个贱人......裴寂昌努力仰着头,伸脖子望过去。
何麦居然抽抽涕涕,她还委屈上了?不是?这贱女人什么情况?
“你妈的......”裴寂昌急了,“小妹,你来!”
“啪嗒”一声,裴寂红推门从寒房冲了出来,姑娘紧紧攥着拳头,深吸一口气后,大声叫喊:“欺负贫农了啊,外人欺负坪头村的贫民了......”
本来,小妹是挺内向一孩子,但是听她哥的话。
“你大点声啊!跑出去喊!”
裴寂昌急得直晃脑袋。
小妹二话不说,立马冲出院子,在清静的农村小道上,爆发出雷鸣般的尖叫:“快来帮帮俺家,外乡人欺负俺哥,快来人啊......”
同时院里的老两口,像是接收到了讯号,一屁股坐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起来:“不让人活了啊......不让人活了......”
一家人各司其职!
这时的村里非常团结,又正是下地干活的时候,看到裴家的姑娘在呼救,村民们提着农具就跑了过去。
渐渐的,动静大了......
“村支书,没想到你也来了。”
村里的一小伙,叫班晓庆,还不到二十,个头蹿得老高,足有一米九,原来与裴寂昌是一个队里的,两人关系不错,主要能在工分上占便宜,裴寂昌太老实了。
“你说啥?”
许松绳喘着粗气,扭头时,班晓庆已经亲切地搂住了他的胳膊。
“你们一大群人,要去哪里?”许松绳连忙又问,瞬间涌起不好的预感,用力往外抽了抽胳膊,发现这年轻后生夹得很紧。
“有人欺负老裴家,妈的,都带人来坪头村闹事了,竟然敢上门欺负,这成啥了!”
还是年轻,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