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认真思虑那一番劝告,内心对何民众的承诺开始松动,毕竟食言过一次了。
“老哥,与班晓庆的事,我建议你不要闹到公社,何民众电话要你,关系肯定要走一圈,想必你见过镇上的领导了吧?
这个节骨眼上,你去告状的话,反倒会抓住你的事不放,无论对错。
你还不如抓住班存耐的把柄,坐稳支书的位置,推行土地专营是搞政绩的好机会,老裴家也会帮你的,那天村里人帮俺家,还没有去送过玉米,到时候拱拱火,村里人会支持的。
毕竟我可以败俺爹的名声,说啥话都有人信!
把到时候成绩搞出来,你不升谁升?”
裴寂昌仔细地为许松绳分析,摆在他眼前的,已然是一条光明的路,就如此刻耀眼的阳光。
本来,这也是许松绳的初衷,不过为他更加坚定了而已。
上一世,裴寂昌扶持过不少科员上去,但这样的话他没法说,太荒谬了,虽然年代不一样,但官职的规则大体不会变多少。
许松绳依旧沉默,但这些话他竟然都听进去了,莫名觉得裴寂昌这个人很复杂,不是一般的复杂,一旦让他去了省城,够何民众喝一壶的。
“老哥,你看,都把我逼得跳井了,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为了你的家庭幸福,你只能听我说的做。况且,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裴寂昌与许松绳对视,他的话突然戛然而止。
“啥事!”
许松绳板着一张脸,急切逼问。
“支书,是这样的......”裴寂昌往前挪了挪椅子,身子紧紧与许松绳挨到一起,“俺爹的名字带个硬,而你又是松,一硬一松,是吧,咱这是缘分啊,天注定要在一起公事的。”
许松绳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用力捶了裴寂昌一拳,但也仰头大笑了起来。
气氛这不就活跃起来了,最好的公事关系,最后一定得是和气生财。
“滚你妈的......”
最后,许松绳怒骂,与裴家兄妹两人一起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