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等到了县城里,咱的玉米换了钱,哥给你买条毛线裤,不能让你白去一趟。”
“能买个甜瓜吃就不错了,你以为拉的是金子啊,还要给你攒钱娶新媳妇,咱家可是最穷的一户。”
寂红怕她哥听不到,喊的很是大声。
裴寂昌立马撇过头,不去看小妹了,心里暗暗发狠,再关心小妹我就是狗。
“寂昌,我有事要问你。”
突然,班晓庆的神色严肃下来,“许松绳的车子怎么在你家寒房?”
“昨晚上许亮和许晶给俺家送种子来了,说是来的时候遇到一群后生要打他们,回去的时候就没敢骑车了,怕被认出来。”
裴寂昌责备地瞪了班晓庆一眼,大高个干笑了几声,也便不多说了,自己不占理。
只要是老裴家这几口人说的话,铁定都是真话,班晓庆很相信。
寂红抬头呆呆地看着她哥,心里的感觉很奇怪,怎么现在撒谎就这么自然?
说来也巧,三轮车到了出村的那条道时,许亮骑着一辆二八大杠,载着许晴回来了。
“嗯?”
班晓庆疑惑地看向裴寂昌。
“嗯什么嗯,人家里两辆二八大杠。”裴寂昌沉声呵斥,转而向着那兄妹两人挥手。
“回来了啊......”裴寂昌大声呼唤。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对吧,于是许晴、许亮尴尬地轻笑,抬手打了打招呼。
可在这之后,几个年轻人都安静下来了,只有三轮车的震动声,姜婷婷抿着嘴,还是没好意思问,毕竟女人嘛,喜欢听些家长里短的事。
与那位考上大学的女知青,到底怎么样了......
......
津临大学。
何麦在与她爸通电话,突然喜出望外,笑出了声。
“爸,你说得是真的吗?能把那家刁民都困在坪头村!”何麦的手都在发颤。
“已经跟公社的打好招呼了,只要许松绳能把那个证骗到手,你和他之间的事就不存在了。介绍信开不出来,刁民还想往哪跑?”
何民众暗暗发狠。
“那个村支书能靠得住吗?”何麦还是担忧,她扭头望了一眼,在话务室门口,同学们在等着自己,其中也有穿白色衬衣的男人。
大学生活,真的太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