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谈了,老子和你家对命!”
裴寂昌冲着何旺咆哮完后,才松开手,转身继续坐下吃饭。
何旺缩着身子,整张脸憋得通红,这下老实了,不敢再叫,甚至都不敢去看裴寂昌。
“寂昌......”
何民众走了过去,陪着笑脸,坐在裴寂昌一侧,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来,我先陪你喝一杯。”
何民众想要碰杯,可裴寂昌只顾着吃,他只有仰头自己灌入口中。
“离婚的事怎么谈?”
何民众又问。
“先把何麦在我家吃的这两年粮食钱还了。”说着,裴寂昌变得无比愤恨,扭头冲何麦叫吼:“跟老子睡的时候,让老子做防护,怕怀孕影响你考大学,现在想给那小白脸生娃了吧。”
“没有没有,那只是普通朋友。”何麦连忙摆手解释,她现在只想平息裴寂昌的怒火,哪怕多吃些亏,也要赶紧办了离婚。
“两年粮要多少钱?五十行吗?”
何民众笑道。这人还以为是村支书没把钱交到老裴家手里,才跑来闹事的,这家人就是开的这个口。
“五十?”
裴寂昌一脸讥讽地瞪着何明众,“咱也是讲道理的人,我给你算一笔账,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差......差不多......也就三十来块钱。”何民众尽量往少说。
“行,就按三十来算,我家四口人伺候何麦,端饭倒水的,这活不比上班累,一个人一月按三十算,一年就是三百六块,那么四个人,两年的工钱,就得两千八百八十块。”
裴寂昌郑重道。
“这么多......”何民众吓得站了起来,使劲咽下一口唾沫,给他十多年的补偿,那也才两千多块,安排一个工作,只能拿千出头!
“我哪有这么多钱给你啊!”何民众低吼道。
“我好歹叫你爸,咱算个整钱,你给我三千就行,你千万别在我面前哭穷,先不说给你的赔偿,县里安排教师的名额,你也能赚不少吧?”
裴寂昌狐疑地打量何民众,露出一抹坏笑。
何民众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变脸了,这些事,裴寂昌是怎么知道的?该不是张嘴胡猜?
蒋玉凤那妇人也是,心惊胆战起来。
这女婿上门,怎么都愁眉苦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