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的担子重,“咳咳咳......”土灰迎面袭来,支书又抓紧跑开。
还是站远点吧,担子也不必都扛在自己肩头......
......
造纸厂,主任办公室。
“寂昌,两件事。
其一,你要先去工商局注册产品名称,包括产品包装等等,都要设计出来,然后跟生产线对接,这事务必要抓紧,不可拖。
再者,原材生产的费用,你看,是怎么走账,一般都要提前给缴款的。”
此刻,周薄康的神色尤为严肃。
“哥,跟我还上纲上线?小秦那一百块钱,我有说过啥?还有,那啥,你们得扶持乡镇企业啊,就这么逼着要钱!?”
裴寂昌上前搂住周薄康的胳膊,一脸贱样,“先帮我搞出产量,也不必跟其他人通气,但凡问起来,就说是张厂长的意思。”
周薄康一怔,直勾勾地看着裴寂昌,好片刻后,一字一顿:“一分不掏!?”
“挂账。”
裴寂昌陪着笑,假装做出掏烟的动作,又懊恼拍大腿,“哎呦,烟也正好没了,不然高低得给我哥一盒。”
“是啊,哎呀,正好没烟了。”
班晓庆也长长叹息。
“周主任,实在不好意思。”刘二梅低着头,跟着这穷酸厂长丢人败兴。
“行吧,寂昌,先就先挂账,反正那批库存货也要先出货的,我给你做担保。”
周薄康重重点头,答应了下来。
“哥,喝茶。”
裴寂昌轻车熟路,连忙拿起暖壶倒水。
“哥,俺给你拿报。”
班晓庆也学着会来事。
“你们这......”
周薄康拿过报纸,下意识地扫了一眼。
刘二梅觉得尴尬,毕竟裴寂昌和班晓庆都表示了,自己干杵着?不合适。于是靠过去,认真道:“周主任,有不认识的字,你可以问我。”
一时间,办公室里格外安静。
裴寂昌猛然抬头,看着刘二梅,心说,好我的嫂子,你原来好歹是教师,能问出这种话?
班晓庆神色一凝,他悟了,于是连忙开口:“哥,你也是半个文盲?”
“都滚吧。”
周薄康转身看向窗外,心里受委屈了,心说,我给你们办事,还要这么看不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