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何麦是夫妻关系!”
隋青轻不由惊呼出声,可裴寂昌没有回应,紧闭双眼,一股彻骨的冰冷,从她的脚底贯穿到头顶。
昏暗的走廊,靠墙的木制长椅上沾着血渍......隋青轻低头,在原地发愣。
简直细思极恐!
何麦究竟是咋样的人?在有婚姻的事实下,竟然明目张胆的跟董宏伟处对象!
关键整个何家,都在包庇这件事!
那裴寂昌一口一个“表妹”的叫着,究竟何意?他凭什么改口?一个村里的贫民,他的爱人考上大学,而且其家里平反,不应该是苦尽甘来,过上好日子吗?
“咣当”一声,隋青轻无力地瘫坐在长椅上,全身不自知地发颤,或许是走廊太过阴冷?
“青轻,你怎么了?”隋海赶忙蹲下,轻抚着女儿的小脸,目光也落在她手中的那张证明上。
“是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隋海的神色陡然严肃。
在这个年头,由于知青返乡的社会问题,发生不少男女方面的恶性案件,难道青轻被牵连进去了?这位市长不由往坏的方面想。
然而隋青轻目光涣散,没有回应隋海,有太多难以置信的事需要她消化,内心世界早已经波涛骇浪!
那间平房里,匪徒说过,是何地指使的,想必裴寂昌肯定在何家发现了什么,要不然不会急着离开,他也差点死在阴沟里。
眼泪顺着隋青轻的脸颊滑落,是因为过度恐惧而不自.知的落泪,一旁的隋海焦急询问,可她听不到任何声音,“滴......滴滴滴......”,甚至产生耳鸣。
隋青轻的脑海里,不禁又浮现起在何家吃饭的画面,那家人的嘴脸,变得尤为清晰......
何民众当时笑得多慈祥啊!他还轻拍着我的背,蒋玉凤一个劲地给我夹菜,何麦搂住我的胳膊,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何地表现出很大度的样子,还有那个何旺,看起来十分善良......
多么温馨的一面!
实际上,一条毒蛇咬到我的肉皮里......
是不是想营造出美好的家庭氛围,等我喝酒上头以后,好答应何地的追求。
但是我没有答应,可何地依旧给我留下好印象,然后何家人就想出恶毒的方法,找流氓欺辱我,这样一来,也许就会答应何地。
“呜呜呜......啊呜呜呜呜......”
隋青轻缩到隋海的怀中,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在瑟瑟发抖。
越往深联想,越感到后怕,令隋青轻彻底崩溃!
“青轻,你......你快告诉爸爸,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隋海紧张地询问着,声音都在发颤。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又被推开,隋青轻慌忙站起,看到是秦招娣,她的脸色苍白,依旧处在昏迷的状态中。
“医生,她怎么样了?”
隋青轻慌忙问,俯身到秦招娣身前,心疼地摸着那张憔悴的脸。
当时秦招娣拼了命,她想要隋青轻跑,这份恩情太过沉重了。
“您是隋市长!?”
终于有医生认出隋海,震惊的声音在楼道中回荡。
“同志,人怎么样了?”
隋海点点头,沉声问。
“脑部受到了重击,还需要进一步检查,初步断定是脑震荡,问题应该不是很大。受伤最严重的是,是最早推出抢救室的男同志,有脑淤血。”
医生的神色尤为严肃。
“你说的是裴寂昌吗!?”
隋青轻尖声道,‘脑淤血’,她回想起匪徒拿着石头,一下下砸着裴寂昌脑袋的那一幕,胳膊都砸断了,他当时该有多疼!
“可是......可是......呜呜呜......刚才寂昌不是说,要把他转到骨科,怎么突然就脑淤血了?”隋青轻抓着医生的胳膊,忍不住嚎啕大哭。
“现在这个点,怎么可能往骨科转,他应该有点神经恍惚了。”
医生如实道。
“求求你们了,一定要把人救活。”
隋青轻弯腰恳求。
“这个一定会的,职责所在!”医生连忙正色,不禁看了隋市一眼。
“还有那个大高个,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隋青轻又问。
“已经输上血了,没什么大碍,主要的问题就是那位叫裴寂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