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马文静所站立之处已是空空如也,哪里还能看到她半点身影。
石坚见状,双眼微微一眯,寒芒闪烁,冷哼道:“哼!想跑?哪有那么容易!”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宛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一旁的石少坚见父亲已经动身追击,也是不甘示弱地怒吼一声,紧紧跟随着石坚一同追了上去。
而逃出不过些许距离的马文静,突然敏锐地察觉到身后那两道穷追不舍的气息正迅速逼近。
她心中暗叫不好,银牙紧咬,心下一横,从怀中迅速掏出两张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符箓。
只见她毫不犹豫地将这两张符箓分别贴在了自己的双腿之上,紧接着口中开始念念有词,快速地念动起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
刹那间,奇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马文静脚下忽地升腾起一股轻风,托着她的身体如同一阵风一般朝着前方急速掠去。此刻的她速度极快,眨眼之间便已消失在道路尽头。
马文静心中十分清楚,自己此番逃亡的目的地唯有那任家镇。因为只有到了那里,她才有可能寻得援手相助,并且觅得一处安全之地来躲避石坚父子二人的追杀。
另一边,石坚与儿子在附近仔细搜索了好一阵子,但始终未能发现马文静的丝毫踪迹。经验老到的石坚稍作思索之后,很快便猜到了马文静的去向,想必她定是逃往了任家镇。一念及此,石坚不再犹豫,带着儿子石少坚同样向着任家镇的方向急追而去。
晚上九点左右,一轮明月高悬夜空,洒下银白的光辉,将整个任府都笼罩在一层如梦似幻的轻纱之中。
江月正与任婷婷在院子里相依相偎,一同赏月,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时光。两人时而轻声低语,诉说着彼此的情意;
时而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浓情蜜意。就在这时,江月突然心中一动,敏锐地感觉到任府围墙外似乎有些异样的动静。
他面上不动声色,温柔地安慰任婷婷说:“婷婷,时间不早了,你先回房歇息吧,我再在这里欣赏一会儿月色。”
任婷婷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转身离去。待任婷婷离开后,江月悄然走到墙边,屏气凝神,静静地倾听着那动静传来的方向。片刻之后,他便准确地判断出了具体位置。
只见江月双脚轻轻一用力,整个人如同飞鸟一般轻盈地跃上了高高的院墙。站在院墙上,他定睛望去,果然瞧见院墙下方有一个黑影正匆匆忙忙地走着。
江月仔细打量,发现那人竟是马文静。此刻的她捂着肩膀,步伐略显踉跄,看起来像是受了伤。
马文静似乎也察觉到了有人在注视着自己,猛地抬起头来。当她看清来人是江月时,冷哼一声,随即傲娇地低下头,继续加快脚步赶路。
江月见状,不禁撇撇嘴,嘟囔道:“真是个奇怪的女人,莫名其妙。”
不过,他心里想着只要这女人不来找自己麻烦就好,于是也没再多想,从院墙上一跃而下,转身回到了院子里。
马文静绕过任府直接往义庄的方向去,要说任家镇还有谁能帮自己,那只能是九叔了。
马文静离开一段时间之后,石坚父子俩才急匆匆地赶到此地。石少坚站定身子,目光扫视着四周,突然觉得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
他眉头微皱,努力思索着,片刻之后,身体猛地一颤,心中惊呼:“这不正是任府嘛!”
回想起被江月抓走魂魄的屈辱经历,以及那位美丽动人的任婷婷,石少坚心中的怒火瞬间如火山般喷涌而出,熊熊燃烧起来。
他咬牙切齿,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仿佛下一刻就要冲进去将仇人碎尸万段。
一旁的石坚察觉到儿子情绪的变化,面露疑惑之色,开口问道:“怎么了?发生何事让你如此愤怒?”
石少坚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说道:“师傅,那个该死的女人不知逃到何处去了,要不咱们分头寻找吧,这样或许能更快找到她。”说着,他用眼角余光瞥向院墙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与狠厉。
石坚何等聪明,自然一眼就看穿了儿子的心思。他心中暗自思忖:儿子哪里是真的想去找那个女人,分明是想趁机进入任府报仇雪恨。
不过,以儿子的身手,任府之中确实无人能够与之抗衡。想到此处,石坚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嗯……既然你有此想法,那就去吧。记住,速战速决,处理完事情之后到前面不远处的那家客栈与我会合。”石坚一边叮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