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鸣珩进了门,没事。
唐韵也进了门,没事。
等到蓝宥进门的瞬间,一根粗壮的藤蔓带着毫不掩饰的戾气自门内朝他袭来,他眸光一凛,一个后翻堪堪躲过。
“哗啦啦──!”身体还未站稳,头顶又传来一阵水声,他下意识抬头,一股水流弹直接兜头浇下!
同时脚下的泥土骤然一松,宛如踏入沼泽一般,蓝宥的双脚被深深陷进土里。
自知中了埋伏,蓝宥迅速在周身卷起风旋,风旋呼啸带起泥浆,蓝宥冷笑,正准备大干一场,却听到了一个冷漠的声音:“蓝宥中将,殿下说了,您若反抗,视同叛国!”
风旋带着不甘戛然而止,带起的泥浆猝不及防地泼了蓝宥一身。
……憋屈啊!
,!
唐韵捂着嘴巴,瞪大眼睛,呆呆地站在门内望着门外陷入泥沼的蓝宥。
蓝宥此刻狼狈至极,像只裹满泥浆的落汤鸡。
伤倒是没伤到,不过脸可丢大了!
“阿宥──!”
唐韵回神,抬脚就要往外跑,却被蓝宥大声呵止:“别过来!滑!”
这门外被折腾的一地泥浆,又滑又脏,蓝宥怕他贸然跑出来会摔倒!
唐韵停下脚步,担忧地望着他。
整齐的踢踏声传来,皇家护卫队横在了唐韵前面,阻挡了两人相望的视线。
皇家护卫长张崇板着一张脸一本正经地传达:
“殿下近日夜观天象,发现与蓝字相克,凡是姓蓝的靠近,殿下都会过敏!所以中将,刚刚得罪了,请您回去吧,唐小先生殿下自会好生照顾的!”
蓝宥:……
这是一国殿下能说出来的话?
还言之凿凿编出来一个玄学和生物学的混搭!!
蓝宥不解,但也不敢过分造次。他深呼吸压下心中的憋闷,抬手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是!我马上离开!有劳殿下照顾韵韵。”
张蘅颔首,一扬手撤掉了困住蓝宥双腿的泥沼。
蓝宥恢复自由,扯着嗓子冲门内喊了一声:“韵韵─!我走了,别担心,好好为殿下治疗!”
张崇皱眉,却也没有制止。
蓝宥走了,带着一身狼狈驾驶飞行器快速飞走了。
唐韵忧心忡忡的随着季鸣珩进了内厅。
内厅连接落地窗的地方有个大阳台,阳台上阳光充足,特别适合晒暖。
唐韵一抬眼在阳台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季凛?!
“季凛出院了?”他惊讶地开口问道。
“嗯,多亏你的治疗,他才能这么快出院。小心脚下。”
季鸣珩笑着带他上了楼梯,时不时提醒他小心台阶。
“他站在那里做什么?”
“罚站。”
季鸣珩语气平淡,似乎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唐韵:……
唐韵觉得脊背有些发凉,他真得能安全么……
上了楼,季鸣珩将他带到一间卧室门口,敲了敲门。
“进。”
卧室内传来一句温和的声音。
季鸣珩拧开门,带他进去。
再次见到嬴琛,发现他的精神状态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
此时他正坐在床上,看着光脑投屏里人。
唐韵悄摸偷瞄了一眼,发现投屏里竟然是楼下罚站的季凛!
这……是什么奇怪的py !
“他刚刚手动了三次,再加三个小时。”
嬴琛声音温和却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好。”
季鸣珩这个哥哥当的委实不称职,那可是你亲弟弟!
唐韵在心里默默替季凛点蜡,阿门,自求多福吧!
季鸣珩出去了,卧室里只剩唐韵和嬴琛二人。
唐韵乖乖站着,没敢动。
“不用紧张,不罚你。”嬴琛笑笑,朝他招招手。
唐韵低着头小心翼翼挪过去。
“知道他为什么挨罚么?”
唐韵老实地摇摇头。
“因为不自爱。不管为了谁,都不能以自伤为代价。人只有学会自爱,才能更好的去爱别人。懂么?”
唐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不是为啥跟他说这个?还有这位殿下,你一副娘家人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