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盼着他替我赎身呢,他那般俊俏,给他做个小妾也是我赚了。”
她越说越娇羞,莫瑾一脸嫌弃地望着她:“你可省省吧。”
姜沅沅将她带到了二楼的某个靠近中心的雅间坐下,隔帘升起,底下的风光便全部收入眼中,一览无余。
莫瑾斜倚在椅背上,抓了把瓜子。楼下早已是宾朋满座,挤满了人,一片热闹之下,帷幕缓缓升起——节目开始了。
打十年前认识莫离起,莫瑾便觉得她与常人不同,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也不曾对她的异常起过疑心。无论她是谁,她都相信她,视她作知己。
这几个月里,她们同住一个屋檐下,除了早餐——她起不来,其余两餐基本都会一起共用,但在其他时间,她们却几乎总是在各忙各的。
她不好奇是真,莫离究竟在做些什么她丝毫不知也是真。
在异世里,她是她唯一可以依靠且值得她无条件信赖的人。
这一次的宴会,是她软磨硬泡了好久,莫离才答应陪她来的,可方才她却那样走了。说实话,她确实有些失落。
但也没有失落多久。
当乐声奏起时,她这些不合时宜的情绪就在顷刻间烟消云散了,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阿离没看到表演是她的损失。
丝竹管弦渐次而起,穿着长袖羽衣的舞女们便踩着鼓点随乐舞动。忽然间,那红衣舞女趋步上前,高高跃起,水袖随之甩将开来,似仙女入凡,引得四周响起一片叫好声。
莫瑾也忍不住跟着鼓掌,她虽然不懂舞蹈,却偏爱看美女跳舞,学校的艺术节或是电视台的什么晚会,她最爱的节目就是舞曲。
一曲毕,舞女们纷纷退场,下一个节目是大合奏。
吹笛的、吹笙的、弹琵琶的、弹箜篌的,还有一些她不认得的乐器,隐约间,她好似看到熟识的人,于是偏头问坐在一旁磕着瓜子儿的姜沅沅:“那个是不是慕如风?”
“是他。”姜沅沅吐掉瓜子皮,“原先那个吹竽的昨日着了凉,队形缺了一个又不太美观,他便被拉来凑数了。”
说完她又凑近了些,掩嘴道:“他对字画还颇有些研究,但是吹竽,我只能说勉勉强强。”
“那这算是滥竽充数?”莫瑾转头看她,二人相视一笑,又赶忙止住,坐正回去。
没多久,有女使送了酒水进来,姜沅沅亲自洗了酒盅,给莫瑾倒了一盅酒:“这可是江夏那边来的松醪春,你尝尝?”
莫瑾接过,道了谢,浅尝一口,阅酒无数的她皱着眉头作出评价:“这酒不行,味道怪怪的。”
姜沅沅翻了个白眼,一把夺回酒盅:“不喝还我,白瞎了这好酒!”
台上的合奏已至尾声,莫瑾又好奇道:“你怎么没上去和他们一起弹奏一曲?”
“我嘛,”姜沅沅望着台上准备退场的人,“我自然是要压轴出场的。”
这句话本该说得自信满满,可莫瑾却好似听出了一丝心虚。
她猜想,定然是因为她被台上众人的表演所震撼,怕将来有一日会被人所取代。她看破不说破,想着该怎么不露痕迹地安慰她,却在下一瞬,又被台上的舞蹈吸引了去。
一连几个舞蹈,将气氛推上高潮,她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从方才开始,她的肚子就在隐隐作痛,好似有一簇火苗在腹中燃烧,火势慢慢升起,痛感也由之朝上蔓延。
不是很疼,但难以忽略,手心还冒着虚汗,她想着会不会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或者是来的路上着了凉,但当下的这支舞是她从未见过的,她舍不得离开,便捂着肚子将身子微微前倾,忍着痛继续观看。
姜沅沅似有察觉,担忧道:“你是不是不太舒服?要不要请医师来看看?”
人毕竟是她邀请来的,若是出了什么事,她可怎么跟莫离交代。
“是有点,”莫瑾说,“不过待会儿去一趟茅厕应该就好了。”
姜沅沅还是不放心,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希冀能够帮她舒缓一二。
可这个动作似乎并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她吐出了一口血,姜沅沅被吓得不敢动了。
不仅她受了惊,莫瑾本人也着实吓了一跳,她也没想到这口血会是从她嘴里吐出来的,随即两眼一闭,晕死过去。
……
此时莫离正与霜九一起,立在皇宫门外。
皇甫绝凌性情乖张,且外祖家早已不在,尽管陛下很看重他,他在朝中仍然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