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就硬撼敌军,还包括5000骑兵。
于是,让魏博联军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就见披甲率不足50%的团练兵直接在禹城城下列阵,要跟8万魏博联军打野战。
韩君雄一看敌人要送,直接乐了,生怕敌人缩回城内。
于是韩君雄违反常规作战战术,直接命令朱邪赤心发动骑兵冲锋,准备摧垮敌人的阵型后,发动全员进攻,一口气消灭敌人的主力,那么战场战争就稳操胜券了。
朱邪赤心一看淄青军既没有陌刀兵也没有长枪兵,甚至没有全员披甲,瞬间觉得这买卖太好做了。
于是获得韩君雄进城后让他们大掠三天的承诺后,就率先发动了进攻。
朱邪赤心先用重骑兵发动冲锋。
唐重骑兵沿用了魏晋南北朝时期成型的金属扎甲,大多数唐军的扎甲由披膊,甲袍和连接兜鍪的盆领组成,中后期,还会在士兵的胸部加装被称作(护心镜)的装甲。
而且,附加在甲胄上的铜甲或是铁甲甲片,不仅仅会装在胸前,后背也常常会加装。
唐军的扎甲与历代不同,更体现在一体化程度上。
首先,唐军采用比历代更大型的甲片编撰铠甲,这可能也是得益于冶铁技术的进步,大甲片宽阔交叠,这种盔甲在实战中的表现是令人满意的,而大甲片也能为铠甲带来更好的抗打击能力与更低的维护成本。
唐代重骑兵多数装备长及脚踝的长摆扎甲,配以耐用坚固的乌皮靴,骑手(只是普遍情况)的防护能力显着提高。
沙陀骑兵头上戴的是被称为(顿项)的大型软甲盆领头盔,具有典型的少数民族风格。
在武器方面,唐军使用较多的是弓箭,马槊和马刀。
马槊可以说是南北朝至隋唐骑兵的标配。许多名将善于持槊作战,例如尉迟恭。
《资治通鉴》载(李)世民谓尉迟敬德曰:“公执槊相随,虽百万众若我何!”。
坦克程咬金也善于使用马槊。
《旧唐书》载:程知节,少骁勇,善用马槊。大唐猛将秦琼也善用马槊,《旧唐书》:叔宝善用马槊,拔贼垒则以寡敌众,可谓勇矣。
唐军骑兵的近战武器则是马刀。
其时,无环首短柄铁刀成为马刀的主要类型。
其型制是刀身窄而直,刀尖下斜,刀有椭圆形护格,刀柄末端通常有-小孔,以穿饰纽带,陕西乾县懿德太子墓出土的唐三彩骑兵俑即是此种。
隋唐以后刀的制造,以灌钢法代替百炼法。
即先把生铁熔化,浇灌到熟铁,再增加熟铁的含碳量成钢,然后分别用牲畜的尿和脂肪淬火。牲畜尿中含有盐分,淬火时比水冷却快,淬火后的钢质坚硬;
用牲畜脂肪淬火时冷却慢,因而钢质柔韧。经过这两种淬火处理后的刀,可“斩甲过三十扎”,刀刃锋利程度和韧性都得以提高。
与一般人中的印象不同,唐军骑兵很少单独作战,而是与步兵密切协同。
唐军是一支步骑协同,高度协同的精锐部队。
唐军的作战方式,也是以骑兵的突击作战为主,而不是跃马弯弓骚扰,辅以精锐突击骑兵突破的游牧作战方式(帕提亚战术)。
例如《通典》卷一五七记载唐军的经典战术:
其马军各在当战队後,驻军左右下马立。布阵讫,鼓音发,其弩手去贼一百五十步即发箭,引手去贼六十步即发箭。若贼至二十步内,即射手、弩手俱舍引弩,令驻队人收。其弓弩手先络膊将刀棒自随,即与战锋各队齐入奋击。其马军、跳荡、奇兵亦不得辄动。
若步兵被贼蹙迫,其跳荡、奇兵、马军,即迎前腾击,步兵即须分回整顿缓前。
若跳荡及奇兵、马军、被贼排退,战锋等队即须齐进奋击。
其贼却退,奇兵及马军亦不得远趁,审知惊怖散乱,然後可乘马追趁。
这段类似军队操典式样的记载,实际上说得很清楚,唐军的骑兵是在步兵后下马列阵的,等到两军接战,也是以弓弩手先攻,第一波次是弓弩手和战锋队一同白刃突击,此时马军不得动。
骑兵的使用,更像是预备队,进行阵列中的短促突击和追击,而非直接冲击敌军。
吸取隋朝的教训,为了保证骑兵的机动性,唐军骑兵多是人披甲马不披甲的重骑兵,在必要的时候才披马铠作战,十分机动灵活。
因此,唐军骑兵在战役层面非常擅长追击和长途奔袭作战。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