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拍了拍张议潮的肩膀说道:
“义潮,现在知道黄节帅为什么那么大气了吧?”
“咱们在西域打生打死,为汉家收复失地,早早晚晚就都是他的……”
“至于朝廷?哼!咱们走了这一遭,你还没看出来吗?”
张议潮摸了摸后脑勺,有些遗憾地说:
“朽木为官,禽兽做主,朝廷不可救也……”
张议潭也同样遗憾地摇摇头:
“这大唐盛世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可真真是……”
他们这些渴望故国能够救民于水火的大唐遗民是对朝廷最失望的群体。
他们历尽艰辛去到长安,得到的结果却是无人问津,无人关怀。
就一个愿意帮他们的兵部侍郎李德裕还把他们一杆子支到了淄州。
这朝廷衮衮诸公根本就没有把西域万千受苦受难的汉民放在眼里啊!
“大兄,这样也好!反正我张家要起义也不是要自己做皇帝,谁能救西域汉民,我们就跟谁,这黄节帅虽然所图甚大,但是人家也是真下血本啊!”
张议潮眼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大兄。
“义潮,你说得对!我也不指望咱们西域汉民能过上淄州百姓的幸福生活,只要能够赶走吐蕃人,让西域汉民都能吃饱穿暖,我就很心满意足了!”
张议潭也是个热血青年,要不是怀揣救国救民的伟大理想,谁又能提着脑袋干造反的买卖?
“大兄,这两天淄州这边的人员准备好,就要跟我们一起回沙洲了,这次我们要大干一场,把吐蕃人打翻在地,解放我西域汉民!”
张议潮用上了一个在淄州新学的词汇,“解放”这两个字是他在参观学生军的时候偶尔听到的。
当时他就觉得这个词能够激发人的血性和思想,所以深深地记住了这个词。
“哈哈!义潮,我看回去之后,我们就把家里的子弟都送到淄州来当一当这个学生军,我觉得学生军个个都是人才!”
张议潭也被“解放”两个字深深感触,哈哈大笑起来。
“大兄,你说得对!”
张议潮脑海中回想起在黑铁山武备学堂和军事学院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