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琮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无情地打碎他最后一点执着,说道:
“确切来说河南道从黄使相担任四镇节度使那天开始就不交农税了,不光如此,在河南道种地,当地官府还给补贴……”
“而且河南道不光没有徭役,百姓给官府干活官府给的钱还比种地挣得多……”
马元贽瞪着两个铜铃大的眼睛,眼神已经失去焦距,嘴里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学士,为什么农民种地不纳粮,官府还得给农民钱?”
旁边马元贽的干儿子马芳看到干爹已经魔怔,急忙问出了干爹想问的问题。
韦琮呵呵一笑说道:
“河南道工厂里做工比在田里种田挣得多,河南道官府担心老百姓无人肯种地,就给农民发农业补贴,鼓励农民多种粮食!”
马芳又问:“那为什么河南道放着免费的徭役不用,非得雇人干活?”
韦琮无可奈何地说道:“黄使相说免费徭役干活不卖力,不如花钱雇来的雇工干活快,而且还质量好……”
“啊?啊!啊!”马元贽终于醒过神来,听到韦琮的话感觉世界观又崩塌了。
“这位黄使相是不是有钱没处花了,怎么这么浪费?”马芳问出了马元贽最想问的话。
“这——某也不知,不过这为黄使相越花钱钱越多倒是真的……”
韦琮也很疑惑啊,刚开始杜家的女人和自家的女人嚼舌头的时候,韦琮还以为这就是女人们没见识的表现。
后来韦家的商队从淄州回来韦琮才知道杜家的女人说得还是保守了。
别人家都是还钱,他黄巢简直就是烧钱,而且比烧钱还快。
在河南道挖粪都能积累家财万贯你就别说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