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陈家就是个火坑,再把二姐送回去,那就是让她跳火坑里送死。咱们家不缺二姐一口吃的,没必要再把二姐送去陈家,继续受折磨。”
蹲在门口抽旱烟的二叔默了许久,一直在思考。
刚刚二婶开门的时候,二叔瞅了一眼屋内,看到了二女儿背后满目疮痍密密麻麻的伤痕。
也仅仅只是瞥了一眼,就没敢再看了。
等他把那一锅烟抽完,又下意识的想再抽两口,就发现里面的烟叶已经燃尽,无奈的叹了口气,把里面的烟叶敲的散落在地上,化成灰烬。
他把烟枪收起来,别在腰间扣腰带上,起身走到陈家贤面前,看着满脸血污的陈家贤,不紧不慢道:“你掉牙的伤口还在流血吗?”
“不流了,已经止血了,爸,”一听到老丈人还在关心他,陈家贤脸上立马露出讨好的笑容。
“以后改口叫叔吧,别叫爸了,我担不起。”
李善民的一句话让陈家贤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接下来一句话,让他更绷不住了。
“把他打出去吧,以后陈家人不许踏进我们李窑村半步,来一个打一个!”李善民下达命令。
李长红还有那些早就准备就绪的堂兄弟们,嗷嗷叫的一窝蜂冲上来,你一脚,我一巴掌。
一边打着,一边破口大骂:
“你个龟儿子,我让你打我姐,让你打我姐!”
“麻痹的,敢打我们李窑村的姑娘!”
“打!使劲儿打,往死里打!”
打的陈家贤抱头鼠窜,慌不择路,翻过低矮的院墙,就往村外跑,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停留。
跑路的时候,甚至连鞋都跑掉了一只。
等到陈家贤被打到跑出村外老远的距离,穿戴整齐的李青绿才从屋里出来,身边的大嫂骂骂咧咧道:
“不是人的玩意儿,原来是听说长歌成了全县劳动模范,才主动跟青绿说,来李窑村认错的!”
“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我呸,真不是个东西!”
“长歌要是没本事,他是不是还要打青绿啊?”
大嫂许二妮的话,让大家伙对狼狈逃窜的陈家贤的刻板印象又加重几分,纷纷骂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