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干什么呢?聚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颇具威严的声音从人群之外传出。
听到这个声音以后,陈家村的人纷纷让开路。
一个穿着老旧工装,戴着老旧工帽的五十多岁的中老年人,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走进来。
一看到院子里的这样一幅场景。
顿时黑着脸,冲着陈老三大声呵斥道:“老三你个狗东西,你什么情况?又给我惹事儿是不是?”
话说着,夺过李长红手里的棍子,作势要打。
“小叔,别打!别打!闹事的不是我!”
陈老三赶紧开口求饶,同时指着李长歌,开口道:“这些都是青绿她娘家人,过来闹事儿的。”
“你还有脸说人家来闹事,你儿子家贤天天把你家儿媳妇打成什么样子了?人家娘家人来闹事儿,不是应该的吗?”这个人说话倒是挺明事理的。
随后面对李长歌他们开口自我介绍,道:“我叫陈忠弟,是白乡生产大队的大队支书,也是这混蛋陈老三的小叔,按辈分来算,青绿得喊我一声小爷爷。”
听到这话,李长歌不紧不慢来一句:“那以后就不用叫了,我二姐已经跟你那龟孙子离婚了。”
陈佳贤是龟孙子,那他陈忠低这个当小爷的,不就成了王八爷爷?这等于是在变相骂他。
陈忠弟的那一撮胡子都快被气歪了。
他正准备开口,却听到一声冷嘲热讽:
“你跟长歌讲道理?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家长歌什么时候跟人讲个道理?他的拳头才是硬道理!”
陈老三赶紧拉住身为大队支书的小叔,在他耳边窃窃私语,盯着李长歌,在那小声的介绍。
一听说李长歌是个二愣子,向来是认死理。
陈忠弟立马换一副脸色去面对李长歌,道:“这样吧,你先回去,跟你二叔说一声,让你二姐先在娘家多住几天,让你二姐消消气。等过两天,我带着我们陈家人,去你二叔家登门道歉,再把你二姐接回来。”
可能是作威作福惯了,隐约间有股命令的味道。
一句话瞬间把李长荣堂哥的媳妇惹毛了。
本来就是暴脾气的她,拉一下大嫂许二妮。
两个来骂架的妇女,互相配合,开喷开骂:
“接什么接,给你们脸了是不是?把我们家的妹子打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是我们李家欠你们全家的吗?让你们这么虐待我们李家姑娘……”
指着他们的鼻子,各种日娘捣逼,祖宗十八代什么的,转着圈的骂,甚至都不带重复的。
李长歌也趁机,一挥手,身后的堂哥堂弟们一拥而上。在李长歌的蛮力推搡下,没一个人能挡得住他们,全部被一推八丈远,推倒在地上。
七八个年轻大小伙子直接冲进屋里,在李长红的指认下,把所有的嫁妆全都翻箱倒柜找出来,顺便把陈佳贤家里的锅碗瓢盆给砸一遍。
稀里哗啦的破碎声,此起彼伏。
当村霸当惯了的陈老三,见到这一幕,也只能忍气吞声。没别的,主要是李长歌在门口杵着。
刚才他们不是没尝试冲进屋里阻拦。
可李长歌就跟个门神似的,不管他们使多大劲儿,,往里面冲都绕不开李长歌这个人。
每一次冲撞都被李长歌一把推开,重重摔倒在地上,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根本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留。
再加上李长歌两个堂嫂的污言秽语,骂个不停,就像是助阵的擂鼓声一样,能助长士气。
陈忠弟陈老三他们叔侄二人,倒是有心想喊人来帮忙,但转头一看,围观的大家伙都在看乐子,没有人愿意插手这家务事,他俩也就只能作罢。
眼睁睁的看着李长歌他们这些堂兄弟进去翻箱倒柜,把李青绿陪嫁的嫁妆一件件抬出来。
李长歌的那两个嫂子依旧在骂个不停。
“不知道你们陈家哪来这么大的脸!我们李家的姑娘当初嫁过来的时候,聘礼彩礼可全部带过来了,一丁点儿米面都没留在娘家。为的就是让嫁过来的姑娘能等你们陈家好好生活,好好过日子!”
“可你们呢?狼心狗肺,吃人饭,不干人事儿!”
“把我们家妹子打成那样!”
“我们现在把嫁妆全部拉回去,姑娘也不送来了!从今天开始,跟陈家贤离婚!必须离婚!”
“让他陈家贤留个好名声,娶其他好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