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那种羞喜偷乐的感觉,何等愉悦。
对面的那几人,早已没了耐性,气吼吼地说道:“无故出手打人,还有理了。”
“我打你个七荤八素,为陈五哥报仇!”
木婉清这时也是气冲脑海,怒喝道:“哼,动手就动手,看谁怕谁!”
对面不过七八个人,有老有少,脚步虚浮,多半不会是木婉清的对手。
气愤当头,她早忘了这伙人背后,是赤霞庄庄主公冶乾了。
秦川心中有些无奈,他倒不是怕公冶乾。只是木婉清确实不占理,再动起手来,仇越结越深,实在是没有必要。
心中闪念一想,早已冲到了中间,将木婉清护在了身后。
满脸堆笑,朝着那老人和身后的壮汉,拱手行礼,一脸正色道:“”各位朋友,不知诸位跟赤霞庄庄主公冶乾,有何关系,怎么称呼?”
那烟袋老人见秦川态度诚恳,又听到了公冶乾的名字,忙拱手回礼道:“公冶乾,为人仗义,是江南的明侠!”
“此地与他有些渊源,多得他的照顾,我们对他甚是尊崇!”
秦川微微一笑,暗道:老家伙,够圆滑,说话滴水不漏。
忙说道:“小弟初来江南,听闻公冶乾的名声,对他极为敬仰,可惜缘分不到,未能见上一面。”
接着,又张嘴就来,说了十几二十句仰慕已久的话。
对面几人见他提及公冶乾,又说得客气,一时之间,也不好恶语相向。
忽然,秦川抬起头来,正瞧见旁边的绿荫成荫的大树。
他摇摇头,说道:“哎呀,刚才路上还瞧见圆月当空,可惜,这该死的大树,却把明月挡住死死的,实在是大煞风景。”
对面人群中有一瘦小汉子,听了这话,抬头笑道:“你这人是酒吃多糊涂了吧,今天不过是月初,月如钩而已,哪有什么圆月当空.....”
他话没说完,却见秦川身形骤动,一掌挥向那大树,又听到“啪”的一声脆响。
眼力差的,只觉眼前一花。
眼力好的,如木婉清和那烟袋老人,却瞧清楚秦川闪电般移动,拍了那大树一掌,随即闪回原处。
众人正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却听“咔嚓”一声,那棵壮汉腰粗般的大树,轰然倒塌,断成两截。
天空中,露出那如钩的残月。
众人顿时哑然失声,脸上都骤然变色,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川轻轻笑道:“没了这树,更觉月色清爽宜人!”
“兄台说得对,我确实糊涂了,今天不是圆月!”
那瘦小汉子见他一掌之威如此厉害,眼中又泛着异彩,哪里敢回话,只是低头不语。
秦川随即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双手奉向那老人,恭敬地说道:“这位老丈,我这兄弟为人单纯,好打不平,可又初涉江湖,经验不足,这次是被人愚弄,才犯下这样的错误。”
“还请您老人家,跟各位朋友,大人有大量啊,高抬贵手,宽恕一次!”
“这里有三百两银子,献给那陈五哥赔罪。”
对面人群“呀”的一声,聒噪起来。
“三百两银子,好大的手笔!”
“陈五哥一月五六两俸禄,一年也不过是约六十多两,三百两就是五年的银子了。”
“躺个七八天,伤也不重,换得三百两,不算吃亏。”
却有机灵鬼见秦川说话和蔼,想要多讹诈一些,大声说道:“想用三百两,就打发了....”
话说一半,就被那老人推了一下,狠狠瞪了一眼。那人缩着脖子,再不敢说话。
那老人抬着眼,望了望秦川,好一会儿,才拱手道:“这位朋友,讲情讲理,这样处置,互不相欠,甚好!”
“只是不知尊驾,该怎么称呼?”
秦川报了姓名,又说了一堆吹捧的话,更是说了一些日后若是有缘定要拜会公冶乾之类的场面话。
那老人也是利索,客气了几句,拱拱手带着人走了。
半途上,有人问道:“沈爷,那人既然出得了三百两,肯定是手上多有余财,刚才何不抬抬价,要个四五百两呢?”
那老人冷声喝道:“蠢货,也不长长眼睛!”
“那叫秦川的青年,一掌可以拍断大树,这掌力之深厚,不在公冶乾庄主之下。”
“这样的人,他会怕我等,人家亮了功夫,又给了钱,再不识相,恐怕便要出手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