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整个午门之下,只有刘德一个人的凄惨叫声。
从最初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再到最后有气无力的哀嚎声,见证了刘德被千刀万剐的过程。
“三千一百零六刀!”
“三千一百零七刀!”
行刑者拍了拍刘德的脑袋,见他跟条死狗一样一动不动,下意识伸出手指探刘德的鼻息。
“就没气了?”
“这狗东西,不是很能吗?”
“勾结士绅就算了,还敢勾结后金叛国,没想到就这德行,还刘德呢,我看叫缺德算了!”
负责监视的官员早就忍不住了呕吐了数次,现在见刘德彻底没气了,反而松了口气。
“既然刘德已死,那我宣布,罪刑到此结束!”
……
京城廷议发生的时候,很快就向着大明另外的南京和一十三省扩散而去。
“什么?礼部尚书刘德竟然涉嫌勾结后金叛国,被陛下下旨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了?”
“那些反对推广红薯的读书人,也成为人人喊打的老鼠了?”
整个大明无数关注此事的人,脸上纷纷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怎么可能?”
“这东林党掌握天下舆论,怎么可能失败?”
“还有那刘德,你说勾结士绅就算了,怎么还勾结上了后金叛国了?这家伙到底脚踩几只船啊!”
江南士绅,尤其是那些个大士绅,据说为此连忙开了紧急会议。
商讨了半天,也没有商量出什么来,无他,如果说在江南几个行省,他们绝对是一呼百应跺跺脚都能震上三震的大人物。
但是放在京城那就什么都不是了,本就没有多少消息来源。
还被东厂、锦衣卫扫了一遍,不说对京城的情况两眼一抹黑,但也差不了多少。
“不行,如此京师局势尚且不明,我等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我等虽然势大,但是在朝廷刀兵面前依旧毫无抵抗之力!”
另一个士绅抓了抓头发,一脸无奈,“可是我们扶持的那批官员据说都被关进昭狱了。”
“至于等级低一点的官员,知道的未必有我们多呢!”
终于有个年纪大一点的士绅拍了板。
“继续派人前往京师,一定要知道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王家家主王金坤不就是在京师吗?”
“务必和其取得联系,询问事情经过如何,金坤他终究是代表我江南士绅去的京师,我们哪怕舍弃一些利益,也要将其从朝廷手上捞出来!”
殊不知此刻京城,原本的王家宅子早就被锦衣卫的人围成一团。
王家之人,除去王金坤之外,其他人纷纷被打入了昭狱等候发落。
王金坤哪怕是过了一天,此刻也是懵逼的。
昨日明明联系京师士绅,还联系了东林党的几位核心人物,准备在廷议对朝廷发难。
明明局势大好,结果却在眨眼之间,大家全完蛋了!
王金坤被软禁在了一间琉璃打造的屋子里,整个人精神萎靡,头发乱糟糟的,跟鸡窝似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意外?”
“明明大好局势在我,明明有东林党的舆论大势,加上无数受了我士绅恩惠的读书人影响天下舆论,怎么就这样输了呢?”
王金坤抓了抓头发,看着这四面由玻璃打造成的房间,一股羞辱感油然而生,对着屋外的锦衣卫大喊道:
“我要如厕,尔等快给我安排!”
屋外的锦衣卫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什么玩意,如果不是担心江南士绅闹出什么幺蛾子。
就这厮犯下的罪过,足以抄家灭族十几遍了,绝不比刘德那厮的罪孽来得轻。
很快一个锦衣卫提着一个木质马桶走了进去,“给,马桶我已经给你放进来了。”
“大人有令,你吃喝拉撒睡,都得在这间玻璃房间之中,且必须在我们的监视之中。”
王金坤瞪大眼,良久没有动颤,要知道之前如厕,那可是有美貌侍女服侍,还要挂上价格昂贵的熏香,最后还要美貌侍女用红枣来擦拭。
如今就一个简陋的马桶,还得在所有人注视之中如厕。
屈辱,无比的侮辱感自王金坤心中而生,但迎来的是锦衣卫嗤笑的目光,伴随着腹中一股剧痛,王金坤再也忍不了了。
在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