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管事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滞,而后变得惊恐不已。
淦,锦衣卫什么时候过来了?屋外负责放哨的人呢?
来不及想这些,只见屋里的探子们狠话还没放完呢,就就像是受惊的鸟兽一样,一哄而散。
有想从大门逃跑的,也有想从窗户逃跑的,完全没有半点纪律性可言。
可不是,他们本就不是专业人员,特么刚刚还言之凿凿说锦衣卫不可能发现他们,正吹牛说就算是当了面也敢干一场。
结果我笑容都还没收敛呢,牛皮还没吹完,锦衣卫就出现在门口了。
还能有比这更吓人的吗?
堵在门口最前方的是一个黑脸小旗,看着如同鸟兽般被惊吓的探子,眼中浮现出一抹不屑。
什么玩意啊,这种货色都敢在自己锦衣卫的眼皮子底下犯事?
想到售卖全身镜和香皂的收入,可是有一部分是充当锦衣卫办案经费的,以某种补贴的方式发放到自己等人手上。
你们特么敢打全身镜和香皂的主意,那不是抢自己的银子吗?
于是黑脸小旗眼中露出狠辣之色,“兄弟们这群王八蛋,还想抢咱们的银子。”
“下手给我狠一点,要不然他们还真以为我们锦衣卫是拔了牙的老虎!”
身后的十数个锦衣卫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看着一个个想要逃跑的探子,二话不说,拔出腰间的绣春刀大喝一声:
“尔等给我止步,要不然别怪我等出手狠辣打入诏狱!”
不少探子听到昭狱二字大腿不自觉的发软,逃跑的速度的明显慢了好几拍,锦衣卫见状直接用着刀背拍了过去。
宽阔而坚硬的刀背,狠狠得拍打在他们脸上、腰间、腹部,顿时间一阵阵哀嚎声在院子里响起。
锦衣卫一边拍打拳打脚踢,一边咒骂着,
“就你们这群下三流的货色,竟然也敢打我们锦衣卫银子的主意,简直是不知所谓。”
说着又拿起刀背又是狠狠的拍在了最近一个探子的大腿上,顿时一声惨叫声响起。
在场的锦衣卫眼神漠然,若不是指挥使大人早有吩咐,一般得抓捕行动,尽量不能弄出人命来,这些人的下场恐怕还要凄惨很多。
黑脸小旗看着被抓过来的金管事,此刻金管事脸上还残留着一道深红色的刀印子,他也不废话。
“你就是这伙人的头领?”
“说说吧,你的背后是谁?”
“别想着负隅抵抗,我们锦衣卫的昭狱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你应该是个聪明人。”
金管事听闻昭狱二字,顿时吓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就要跪地求饶,若不是被人架着,恐怕已经磕头求饶了。
他没少做过打探消息的事情,但从未遇到过锦衣卫这般凶狠的。
黑脸小旗见状,又是淡淡道:“无需想那么多,你想想,你们背后之人早晚要落到我们锦衣卫手上。”
“你若是早一点交代,还算立功,晚了,呵呵……”
听到立功二字,金管事眼睛肉眼可见的亮了一下,他可不是什么死士,关键是哪怕是死士,也鲜有能抗过锦衣卫严刑拷打的。
既然如此,还不如争取立功呢!至于自己背后的金家,反正得罪了锦衣卫,总要付出代价的,倒不如成为自己立功的对象。
“我说,我说,我们背后是浙商金家!”
黑脸小旗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很好,放心吧,只要是情况属实,我们锦衣卫自会给你改过的机会!”
说完黑脸小旗转头用相同的话术,从其他探子口中得出了相同的答案。
这让金管事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撒谎,要不然那结局简直不敢想象。
黑脸小旗得到满意答复之后,就直接带着两人,往城里而去。
留下一脸灰败斗败公鸡一样的金管事等人,这时候这农家院子的主人姗姗来迟,脸上满是笑容的朝锦衣卫走了过去。
只见锦衣卫之人脸上颇为客气,“老刘啊,你的消息很有价值!”
“根据我们锦衣卫的奖惩规则,价值五两银子!”
“到时候你直接去锦衣卫衙门领赏便是!”
老刘脸上露出义愤填膺之色,义正言辞道:“老葛,你这话就多少有点侮辱人了。”
“我家祖上也是锦衣卫的总旗嘞,我这是重振祖上荣光,谈什么银子啊!”
老葛脸上呵呵一笑,嘴角露出一丝玩味,“既然你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