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整个京城风向就变了。
说是锦衣卫仗着威势,肆意拿下来京的商贾、士绅,就是为了行那敲诈勒索之举。
如今更是有七八家商贾、士绅被抓进了锦衣卫的昭狱。
底层的百姓对此倒没有感觉,倒是那些个后面来参加拍卖会的商贾、士绅都忍不住开始慌了。
客栈之中,有个身材圆润富商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黄兄,你比我先来两天,不知道这传言是否是真的?”
“那锦衣卫如此不讲究,将我们骗来京城就是为了行那敲诈勒索之举?”
没办法,作为商贾他们有钱归有钱,但是面对朝廷官员就已经矮了一头,更别说面对的还是威慑天下的锦衣卫了。
锦衣卫的名声,懂的都懂,沾上了,不脱层皮都别想逃脱。
那黄姓富商眼神闪过一丝轻笑,昨日锦衣卫才将他们抓走,今日就出现锦衣卫的罪恶丑闻。
你说这里面没有点蹊跷在里面谁信啊,而敢如此做的,除了东厂那群贪婪无度的家伙,还能是谁。
“郭兄,依我看啊,我们此行就是为了拍卖会而来,其他的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黄姓富商语气中带有一丝意味深长,但那郭姓富商显然没有听进去。
这可是锦衣卫啊,皇权特许先斩后奏,那些个朝廷绯袍大员都敢说拿下就拿下,说打入昭狱就打入诏狱。
自己一普通富商,把自己拿下岂不是手拿把掐,真到了那一步,自己可就是叫天天不灵喊地地不灵了。
于是郭姓富商没有过多停留,急匆匆收拾好行李,甚至来不及歇息一二,就离开了宏远客栈。
而且和郭姓富商同样想法的人并不在少数,短短几个时辰,就有十数家商行急匆匆的逃离了京城。
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王贤耳中,旁边的卢剑星阴沉着一张脸,眼神满是怒火。
“大人,东厂那边人也太不讲究了吧!”
“这是看不得我们锦衣卫赚钱,非得搅黄不可是吧!”
怪不得卢剑星生气,昨日才将那些心怀鬼胎的商贾、士绅收拾一遍,现在距离拍卖会就只剩下两天了。
东厂搞这一出,岂不是让拍卖会大打折扣,损失一点银钱是小,折损自家大人在锦衣卫里的威望是真。
王贤的脸色也不好看,但很快就舒展了开来,若是下黑手的是别的势力,还有些棘手。但下黑手的是东厂那就好办了。
真当老魏是摆设吗?这赚的银钱可都是自己老魏家的。
而且王贤能看出来,下这黑手的,大概率就是那巴达拉赵靖忠,也就这家伙对自己抱有最大的恶意。
想着,王贤看向卢剑星,随口问了一句,“如今在京城的,还剩下多少家?”
卢剑星对此一清二楚,于是不假思索道:“还有七十八家,而且这些家族、士绅,都是较有财力的存在!”
王贤眉头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才对嘛,稍有些路子有些眼界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东厂和锦衣卫的斗争。
压根牵扯不到他们,就算是锦衣卫不当人,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他们下手,要知道哪怕整个阉党都不敢如此行事,别说只是单单锦衣卫了。
要知道他们背后,哪一个没有错综复杂的朝廷和地方的关系?
故此,他们才稳如老狗,当然了,也是全身镜和香皂的利益足够大。
他们转手一卖,也绝对能赚上一笔。
王贤想通这点后,就开始琢磨怎么给东厂那群人来下狠的。
这群人别的本事没有,拖后腿倒是积极得很。
报复东厂这件事或许对别人很难,但对于王贤而言那却是再简单不过了。
于是直接拿出象征自己锦衣卫的身份腰牌,对着卢剑星吩咐道:“拿我的腰牌去面见魏公公,就说咱们的生意受到影响了,需要他压制东厂那些人!”
卢剑星接过腰牌,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抹错愕。
自家大人什么时候将全身镜、香皂的生意的利润分润给魏公公了?
按理来说这种独门垄断生意,尤其是利润高得吓人的生意。
怎么说也要捂在手上一段时间,等实在是捂不住了,才会将利益分润出去!
就在卢剑星准备离开之时,王贤似乎想到了点什么,伸手拦了卢剑星一下。
“对了,此次拍卖会也是为了推广红薯,而非单单是为了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