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忠乃是东厂太监(官职),乃是东厂二把手,自然知道卢剑星求见老魏的消息。
但他却一脸淡定,颇有种稳坐钓鱼台的风范,无他,赵靖忠自认为自己早就摸透了自己义父的心思。
“呵呵,恐怕经过金家那些商贾士绅的挑个拨,义父那颗贪婪之心恐怕早就忍不住了吧!”
说着赵靖忠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要不然自己义父那超过千万两白银的身家是怎么来的?”
没人比他更清楚自己义父对银子有多贪婪,虽然最近这段时间似乎有所收敛,但赵靖忠不相信,自己义父能改变那贪财的习惯。
尤其是只要略微出手,便能毫无代价的将数百万两,甚至是千万两白银收入囊中。
别说是贪婪成性的魏忠贤,哪怕是换成一个普通人,恐怕也会忍不住将这两门生意占为己有!
至于卢剑星的求见,在赵靖忠看来,那完全是王贤害怕了,想要向自己义父求饶!
但这已经晚了,他已经集合了东厂大部分人的意志,甚至于宫里的那些宦官们也许出去了承诺。
王贤迎来的,必定是被惨重一击,锦衣卫想要独吞这份利益,想要重新崛起脱离东厂掌控。
做梦去吧!
就在赵靖忠瞎想之时,屋外传来了小太监的声音。
“赵公公,厂公有令,让您现在过去!”
“对了,厂公的书房里,那锦衣卫的千户卢剑星也在里面!”
赵靖忠闻言,顿时大喜,这是要当面对质,甚至是将那两门生意交到自己手上的节奏啊!
“好好好,我现在就过去见我义父。”
说着赵靖忠还不忘塞了一张银票给那传话的小太监。
然后赵靖忠才一脸自信的往老魏的书房而去,颇有一种将要被赏赐被重用的意气风发!
赵靖忠目光炯炯,颇有野心得在内心想到,我一定要让世人看看我东厂赵靖忠的威名!
怀着这种心思,赵靖忠很快就走进了老魏的书房,满脸笑容的对着老魏行了大礼。
“参见义父!”
老魏听见赵靖忠的义父之声,内心有些复杂,这赵靖忠终究是陪了自己几十年了。
但想到这家伙竟敢针对自己好大儿,心中的那缕温情顿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啥玩意啊,论重要程度,你连给自己好大儿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老魏目光漠然的摆了摆手,“公共场合,就别喊我义父了,喊我职务!”
也就王贤不在现场,不然非得皮一下,喊一句魏植物,但赵靖忠听到这话,整个人先是一愣,然后便只感觉如坠冰窟。
怎么回事?他隐隐感觉哪一个环节出问题了。
该被针对,该被问罪的不是王贤吗?怎么对我持如此态度,这些想法在赵靖忠脑海中浮过,很快赵靖忠就老老实实的喊了一声厂公。
但这却没换来老魏的好脸色,只见老魏冷哼一声。
“靖忠啊,听说你正在找锦衣卫的麻烦,想要从锦衣卫手上夺过那两门生意。”
“这是不是真的啊!”
赵靖忠听闻此话先是一慌,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在他看来这可是利于东厂的大好事啊。
“正是如此,那全身镜、香皂两门生意前景极佳,恐怕能轻易赚上几百万两甚至千万两银子。”
“依靖忠看,这合该掌握在我们东厂手上!这也是我们东厂大多数人的共识!”
说着赵靖忠还不忘拱火,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站在一旁的卢剑星。
“卢千户,你觉得是不是这个理啊!”
卢剑星听闻此话,眼珠子都快瞪圆了,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特么强取豪夺说得还义正言辞。
但很快卢剑星眼神就冷冷怼了过去,这两门生意你们东厂可是占了六成,况且自己锦衣卫有着东厂没有的优势。
那就是能力强,这两门生意放到你们东厂手上,能每年赚上个一两百万两白银就不错了。
但是放到自家大人手上,轻轻松松翻一番都不是事,让你们东厂之人去经商,得了吧,这是什么世界级冷笑话啊!
而这样算下来,东厂虽然没有独占两门生意,但挣得银子却比东厂独占还挣得多。
想到这卢剑星顿时底气就足了,直接质问道:
“我看不是这个理,这两门生意唯有让我家大人执掌,才能为大家带来最大利益!”
赵靖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