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皇党?”
丁白缨和靳一川喃喃自语,瞳孔微微睁大,仿佛发现了某个不为人知的事实!
陆文昭瞧见自家师妹这略显呆滞的表情,不知为何莫名就生出一股优越感来。
瞧瞧,这就是背后有大佬的好处,起码这见识这格局,就连带着水涨船高,超过太多人了。
“没错,陛下重用阉党,真就是因为陛下昏庸无道,无视天下百姓吗?”
想到自家指挥使的肺腑之言,陆文昭觉得很有必要给自己师妹好好上上一课。
“盐税,商税,乃至于矿税,可都是在一个个口口声声喊大明忠臣的那些谏言废除的。”
“说什么朝廷不可与民争利,结果呢!”
说着陆文昭脸上是止不住的冷笑,“结果就是文官勋贵士绅商贾们一个个富得流油,一个个家财万贯,一个个妻妾成群。”
“但是朝廷呢,去年一年的税收不过一千五百万两而已,连维持朝廷的基本开支不足的地方,都要由阉党补上!”
“师妹你想想,若无阉党在,恐怕这朝廷连这一千五百万两银子都收不上来了!”
这话就如同一道雷电直击丁白缨和靳一川的内心。
靳一川傻眼了,他只感觉自己三观尽碎,以前受到的所有教育都被狠狠推翻了。
“这怎么可能?”
“这,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就连丁白缨也震惊得说出话来,虽然打算背叛信王,但他们却从未想过要彻底投靠阉党,甚至还有想劝说王贤脱离阉党的想法。
结果陆文昭这话,却彻底打开了一扇重新看待阉党的大门。
是啊,保皇党保皇党,如今高高在上万民之主的陛下,竟然需要太监保护。
这是何等可笑,但丁白缨听闻陆文昭地话后,却明白这是事实!
陆文昭又忍不住吐槽。
“朝廷上那些文官简直毫无廉耻,为了一己私利却非要拉上万民。”
“说什么朝廷不能与民争利,结果他们背后就是一个个商行,一个个商队!”
“这哪里是不能与民争利,明明是不能与他们争利才是!”
自从王贤进一步揭穿读书人和文官集团的真面目后,陆文昭便越发厌恶这群王八蛋。
口中全是万民,心中却全是生意!
瞧瞧,连种个地都哀声怨道,视为奇耻大辱的家伙,你指望他们心中能有万民?
做梦去吧!
靳一川只感觉自己好像要长脑子了,实在是自己师伯这话太过惊世骇俗了,太过不容于世了。
“那师伯,为何世人都极尽贬低阉党,而称赞朝廷高官呢?”
“您刚刚所言,实在是……”
还没等靳一川说完,陆文昭就将其打断了,脸上露出一丝不屑。
“掌握这天下舆论的乃是读书人,编写这史书的还是读书人!”
“他们骂的越狠,就意味着阉党把他们得罪得越狠!”
“至于读书人是什么货色,三姓家奴刘德难道不足以向世人揭露他们的真面目吗?”
靳一川愣住了,仔细一想,想到这段时间那些文官的丑闻,那些个文官的真面目。
还真特么是,阉党之所以臭名昭着,可不就是文官集团一遍遍说给天下人的吗?给天下人灌输这个想法的吗?
至于真正的百姓,阉党才多少人,贪的银子,百分之九九都是从贪官手上拿的,压根触及不到底层的百姓!
淦,自己这是被读书人洗脑了啊!!
他们还不知道这还不算什么,后世还有一种叫公知的生物,编造一系列荒唐的东西,比如小日子厕所水能喝,小日子特种兵小学生,比如美利坚为了救一只小鸟,选择断一城的电。
当年那个网络未曾普及的时代,多少人中招啊,并为之深信不疑的!!
另一边,靳一川在内心将读书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整个人就仿佛浴火重生了一样,精神气焕然一新,眼神满是坚定。
“师伯,我靳一川跟你们锦衣卫干了!”
丁白缨看着自己徒弟“叛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但很快丁白缨就感觉自己师兄这话尤其的熟悉,这语气不就和王贤如出一辙吗?
顿时丁白缨就无语的看了眼陆文昭,“师兄,你这话是转述那王贤的吧!”
“否则, 就凭你那点聪明劲,怎么可能超越我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