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闻言,眼眶瞬间泛红,哽咽着说道:“关兴,朕不许你放弃,听着!有旨意!朕命你挺住!”
关兴无力的看着刘禅,眼神中有感动有愧疚,又艰难挤出一个笑容:“陛下旨意……臣…定然遵从,只是……”
刘禅佯装怒目圆睁态:
“知道遵从就好,不要再胡言乱语了,否则朕一定治你个不忠的罪名!让你…让你去给朕喂马!”
说完这话,刘禅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关兴的手上。
而关兴此时已经意识模糊,想说些什么,却又提不起力气。
“别说话了,别说了!保存体力,给朕挺住啊!啊……”
一旁的军医们见此情景,皆低头不敢言语,唯能默默祈求上苍眷顾。
刘禅深吸一口气,强抑住悲痛,转身对军医们厉声道:“你们再去仔细翻查医书典籍,哪怕是民间偏方,也不可放过,朕就不信,这世间无药可解此症,治不好关兴,朕要你们脑袋!”
军医们连忙领命而去。
此时,帐外的酷热似也因这悲戚之景而显得更加难耐,闷热的空气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心头。
刘禅坐于关兴榻前,紧紧握着他的手,仿佛这样便能将自己的生机传递给他。
“关兴,你且安心养息,朕已派人去寻偏方,定能驱散你身上这恶疾。”刘禅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关兴微微摇头,想要宽慰刘禅,却始终提不起气力,那虚弱的模样让刘禅的心愈发揪紧。
“陛下,如今大汉数万将士病倒近半,还请陛下亲自前去进行安抚,以稳军心,关将军这边,末将会全力照料。”魏延说道。
刘禅虽实在放心不下关兴,可又深知大军如今的状况不容乐观,需要他出面,安稳军心。
片刻后,他缓缓松开关兴的手,站起身来,目光仍紧紧锁定在关兴脸上,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入心底。
“朕去看看将士们的情况,关兴,你定要给朕挺住了!”
……
而后,刘禅带着李元芳来到将士们的营地,只见一片萎靡景象。
士兵们或躺或卧,皆被酷热与疾病折磨得毫无生气。
刘禅强打起精神,高声道:“众将士,朕知道你们受苦了,但这暑热之症只是暂时的磨难,朕已派军医寻觅良方,定能让大家恢复如初,想我大汉儿郎,个个英勇无畏,岂会被这小小暍症所击垮?”
一些尚有气力的士兵纷纷挣扎着起身,抱拳行礼:“陛下,我等自会尽力克服暍症,只是如今这酷热难耐,还望陛下莫要四处走动,保重龙体啊!”
“是啊,陛下,保重龙体啊!”
“陛下,保重呐!”
许多士兵纷纷拜倒在地。
刘禅见到眼前一幕,心中一酸,说道:
“朕无碍!朕定会想办法医好你们,你们都是大汉最好的将士,一定要给朕提起气!”
刘禅当即下令,让未中暍症的将士多搭遮阳棚,广布饮水之处,并安排军医在各营巡回诊治,有任何情况即刻上报。
处理完这些事务,刘禅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关兴营帐。
此时,军医们正围坐在一起,对着几本医书苦苦钻研,见刘禅进来,皆惶恐起身。
刘禅径直走向关兴,见他面色依旧潮红,呼吸微弱,心中焦急万分。
“可有进展?”
军医们战战兢兢地回道:“陛下,还未寻得能解暍症发热之良方。”
刘禅听闻,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失望与焦急,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片刻后,突然停住,说道:
“孟获呢?怎不见孟获和他所率之南军?”
魏延回应:“陛下,昨日南王率南军进山寻觅草药去了,此刻尚未归来。”
“草药?南军现今情况如何?”
魏延抱拳答道:“陛下,南军因都是南方人士,较为适应这湿热气候,中暍者极少,末将昨日命南王分出一万人在夷道西门处列阵,日夜警戒,以防吴军趁我军疲弱之际来袭,其余将士皆随他进山采药,南王说那山中有能解此恶疾之草药,南王心急我军困境,故而亲往探寻。”
刘禅心中稍感宽慰:“孟获有心了,但愿他能寻得有效草药,解我军燃眉之急,若能如此,朕定记他一功!”
众人在营帐中继续一面等待,一面寻求破局之法,酷热依旧笼罩,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
终于,帐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