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洗,但是你提到过,为了防止你父亲乱来,你们家的财政权其实是握在你母亲的手里。”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把钱借给了你堂弟他们一家,然后转身又来向你诉说他们一家是如何如何的不好,他们要当着你的面肆意地大吵大闹……”
“你当时才多少岁?”
秦朝月侧了下头看向林微蔷,她忽然地……伸出手。
“你也只是个小姑娘而已,又能够指望你做些什么呢?只是把不好的情绪带给你,把仇恨的种子埋在你心里。”
“现在还需要你做这样的事情……”
秦朝月顿了一下。
伸出的手终于碰到了林微蔷的发梢,轻轻拨了一下,又仿佛在安抚地顺毛。
“——是他们不好。”
林微蔷原先一条腿瘸了,她支棱着把自己大半都埋在被子里,可刚刚说那些话的时候却是憋了一股狠劲在。
现在秦朝月一提。
好像在她坚不可摧的心弦上拨了一下。
故意摔下山崖的时候她没哭;送过来的一路上她没哭;连刚刚正腿的时候她也没哭。
现在却是……
啪叽。
一眨眼,两颗豆大的眼泪滚落了下来,林微蔷看看滴在被子和手臂上的泪水,眨眨眼。
奇怪。
她怎么就哭了呢?
却是泪水越来越大,肆意如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