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顾不上喘息片刻,便匆忙赶来查看翟让的状况。
翟让定了定神,长舒一口气,心有余悸地回答道:“魏公啊,今日若不是您及时率军前来救援,只怕我这条老命不保啊!那些隋军凶狠异常,我差点就招架不住了。”说罢,他不禁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李密豪爽地大手一挥,朗声道:“翟司徒言重了,咱们本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相互扶持乃是理所当然之事。况且此次能够化险为夷,也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今晚,我特设酒宴,一来为翟司徒压惊洗尘,二来也犒劳一下众将士们连日来的辛苦奋战!”
翟让闻听此言,脸上立刻浮现出欣喜的笑容,他用力地拍了拍李密的肩膀,连连点头应道:“好!好哇!能有魏公如此仗义相助,真是我翟某的荣幸。那今晚咱们可要开怀畅饮一番,不醉不归!”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整个城市都被一层神秘的黑色面纱所笼罩。翟让身着一袭华丽的长袍,带着他的心腹大将单雄信、足智多谋的徐世积以及其他几位亲信,浩浩荡荡地朝着宴会地点进发。
当他们抵达时,只见李密早已率领着房彦藻等人在房间内恭候多时。宽敞明亮的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圆桌,上面琳琅满目地陈列着各种美味佳肴,令人垂涎欲滴。有香气四溢的烤鸡烤鸭,油光闪亮的红烧肘子;还有那色彩斑斓的时令蔬菜,精致可口的点心甜品……每一道菜都仿佛散发着诱人的光芒,让人忍不住想要大快朵颐一番。
“翟司徒,有请!”李密满脸笑容地迎上前去,热情地伸出双手,将翟让引入座位之中。
“哈哈,好好好!”翟让爽朗地大笑起来,心情显得格外愉悦。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桌前,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众人进入房间后,眼尖的房彦藻注意到单雄信等人因为不够座位而站在一旁,于是赶忙走上前来,彬彬有礼地开口说道:“哎呀,房间里不够座位。各位好汉皆是自家兄弟,不必拘礼。况且如今这寒冬腊月的天气,实在是冷得厉害。不如咱们移步至隔壁房间,先喝上一杯热酒暖暖身子,也好驱走这一身的寒气。就别在此处杵着啦!”说着,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众人随他前往隔壁房间。
单雄信和徐世绩两人目光交汇之后,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不语。此时,一直端坐在那里的翟让看到李密的人都出去了,而且他们都没有武器,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他就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缓缓说道:“也罢,既然如此,那你们便先移步至隔壁稍作歇息,饮上几杯美酒。这里留我们几人也就足够了。”
听到翟让所言,单雄信与徐世绩等一行人鱼贯而出离开了房间。随着他们离去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房间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翟让、他的兄长翟弘、侄子翟摩候、李密以及李密的心腹蔡建德五人。
众人围坐在一起,开始享用桌上丰盛的饭菜,同时也交谈甚欢。只见李密面带微笑,举起酒杯向翟让敬了一杯酒,并开口说道:“翟司徒啊,近日我从那些隋朝的狗官手中好不容易弄到了一把上好的良弓。我左思右想,觉着此弓非您使用不可,定能助您在战场上大放异彩。”说罢,李密轻轻挥了挥手,示意站在一旁的蔡建德将那把良弓呈上来献给翟让。
翟让接过蔡建德递来的良弓,仔细端详起来。只一眼,他便忍不住赞叹道:“果真是一把难得的良弓啊!”这把弓线条流畅,弓弦紧绷有力,木质的弓身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显然是用上等材料精心制作而成。翟让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弓身,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就在这时,一直静立在翟让身旁的蔡建德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抽出那柄早已藏匿于李密那边桌底下的锋利大刀。只见寒光一闪,手起刀落之间,翟让那颗头颅已然滚落于冰冷的地面之上。
此时,正安然稳坐于原处的翟宏和翟摩候二人,尚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已惨遭蔡建德无情的斩杀。刹那间,鲜血四溅,血腥之气弥漫开来。
与此同时,正在另一间房内开怀畅饮的单雄信和徐世绩,听闻外面传来的骚乱之声,匆忙起身赶来。单雄信心急如焚,一马当先,率先冲入屋内。然而,当他目睹眼前这惨不忍睹的一幕时,瞬间惊呆了,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朝着李密苦苦哀求饶恕:“魏公,饶命!”
而另一边的徐世积,则趁乱迅速转身向外奔逃。可谁知,他前脚刚刚踏出房门,后脚就被李密手下一名眼疾手快的士兵挥刀砍中了脖颈。万幸的是,这一刀并未伤及要害,但仍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