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安顺轻笑了一声,在羽涅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拍了拍。
“还轮不到用你的命来换。”
安顺这个人还是分得清好坏的。
自己设想的种种情况之中,都没有需要用羽涅的命去做的事情。
眠就静静站在一旁,并未对安顺的选择进行干预,只是默默在心底给了一个不够狠的评价。
当然,他并不讨厌。
“说完了,那就进去吧。”
见安顺和羽涅这边结束了谈话。
眠再次走在前面带路。
城主府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影存在,多半是已经被羽空木遣散。
羽涅走在这熟悉的道路上,内心中生出了物是人非的感觉。
分明在刻意的改造下,内心早已麻木,可为什么,在回到了这个地方的时候。
会有那么复杂的情绪涌出。
她很清楚,眠要带着自己和安顺去什么地方。
这条路走到尽头右转,就是她父亲的练功房。
那时的她很喜欢往父亲的练功房跑。
距离越近内心就越是慌乱。
勉强维持表面上的冷静,可手掌却不由自主的想要抓住什么。
走在旁边的安顺,感觉到自己手心里多了什么东西。
随后又看了看表面上神情自若的羽涅,实际上手臂微微颤抖,甚至还想带着自己一起发抖的羽涅。
眨了眨眼,决定什么话都先别说。
就自己这情商还是别说什么,等会儿让大家都尴尬的骚话。
当然,就羽涅这面瘫脸,估计最后尴尬的还是自己。
没多久,眠带着安顺和羽涅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
目光一扫,安顺能够看到,在房间门口的阴影中,正躲藏着数名鬼族。
正当安顺被门口的鬼族吸引注意的时候。
羽涅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一把推开了大门,牵着安顺的手就走了进去。
“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对?你牵着我的手,去见你爹?”
在进入这间练功房以后,安顺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可羽涅也完全没有松手的打算。
这多少是有些暧昧了,要是等会儿羽空木把自己给误认为是黄毛该怎么办。
果不其然,在进门之后,安顺就发现,有一道目光紧紧锁定了自己,同时反复在被羽涅牵着的手上观看。
安顺都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在想着怎么剁掉自己的手。
在练功房中央,正有一名看上去只有三十岁出头的男子盘坐,上半身挺得笔直,气度有几分儒雅。
在这间宽敞静谧的练功房中央,赫然端坐着一名男子。
远远望去,他看似仅有三十岁出头的模样,面容俊朗,双腿盘起,犹如一尊雕塑般纹丝不动。
上半身挺得笔直透着阳刚之气,整个人又隐隐有几分儒雅的气度。
双眼看上去略显浑浊,但偶尔会有一丝锐利的光芒一闪而过。
这就是羽空木?
不出所料,安顺在羽空木头顶上看到了两个好感条,一喜一恶。
说起来鬼族对自己的态度还真是统一啊,所有鬼族都厌恶着自己。
到底是鬼族就是平等的厌恶着每一个人族,还是说就讨厌自己一个。
“是你啊,安顺。”羽空木注视了安顺良久。
想起了什么似得,露出了追忆的神情。
羽空木认识安顺,但他所认识是转生之前的安顺。
“你不应该带她回来的。”
这是羽空木开口的第二句话。
安顺目光在羽空木和羽涅之间来回打转。
你们父女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不好,久别重逢后的初次见面就说这话合适吗?
一点都没有什么感人肺腑的重逢画面啊。
你们父女俩是不熟吗?
羽涅只是死死抓着安顺不肯松手,一言不发。
“如你所见,我已经被鬼族附体,撑不了多久。”
“我已经没有能力保护羽涅了。麻烦你替我跟她说一声抱歉。”
羽空木很是了解安顺,甚至知道安顺能够看出人族被鬼族的附体情况。
这对一名父亲而言是一种悲哀。
只是,人就活生生的站在旁边,你直接对她说不就完了,非要我替你转达是吧。
于是安顺对旁边已经听到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