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择优办公室内。
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后,肖柔柔又恢复了作精本质。
她放下手里的食盒,窝在他的宽大座椅里,像是偷穿妈妈衣服的臭美小姑娘。
警局的暖气开得很大,暖意从衣袖中涌入,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骸。感受到身体慢慢回暖,她舒服地吐出一口长气。
“怪不得你不喜欢待在家里呢!要早知道警局是这么一个‘温柔乡’,我也整天待在这里了,”她边抱怨边脱掉了最外面的貂皮大衣。
她反客为主的能力看得张择优目瞪口呆。
他冷哼了一声,“所以,你是专门来这找茬的?”
谁有那个闲工夫?她来这里当然是为了刷他的好感!
想到这里,肖柔柔突然起身,提起自己的小腿,跪坐到软椅上。
她前身趴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打开食盒。
“本小姐是专门来给你送饭的。”似乎是怕隔墙有耳似得,她凑近他,降低了声音,“我告诉你啊,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哦。”
她眼睛发光,像是做了好事求表扬的小朋友。
因为趴在桌子上的缘故,她的衣领微微敞开,露出白润的内里。
莫名其妙地,他早上的怒火彻底消失。
与之相对的,另一股火气猛地窜起。
他狼狈地挪开视线,装作不以为意,干巴巴地质疑,“你做的东西能好吃吗?”
肖柔柔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锅包肉,伸到他的嘴边,如同勾引书生的狐妖一样,语气蛊惑地说,“你尝尝,不就知道了吗?”
张择优对上她干净通透的眸子,她又伸了伸手,示意他赶紧试试看。
看在她这么热情的份上,他勉为其难尝了一口。
“嗯?”他眼睛瞬间发亮,刚毅的脸庞都柔和了两分。
惊喜过后,他开始疑惑,“一个沪市人,能把哈市本地菜做得这么地道吗?”
当然不能!
先爱上的总会先吃亏。
原主虽然留学回来、接受过先进思想,但也愿意为他洗手作羹汤。在嫁过来前,她专门找了一个哈市厨子,用心学了很多本地菜。
但可惜的是,男主忙于公务,很少回家吃饭。
肖柔柔就不一样了,山不来找她,她就来就山。
张择优震惊于她的手艺,第一次正眼打量餐盒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保温,这么冷的天,现在居然还冒着热气。
“怎么啦?傻了吧,我告诉你,这就是你小看本小姐的后果。”
“这道菜还行,其他菜可不一定了。说不定啊,就像某人一样,又是个绣花枕头。”
“绣花枕头?哼,算了,本小姐就是喂狗,也不给你吃!”她说着,开始收拾饭盒,作势要把这些东西全都扔掉。
他上前,先一步抓住她的手腕。
略黑的皮肤和白皙的肤色撞在一起,莫名让人产生些不正经的心思。
“疼!”
她试图甩开他的手,眼里再次浮起雾气。
见状,他被烫到似得,赶紧放开对她的桎梏。
她捏着自己的手腕,虚虚吹气,张择优则不敢置信地拧着眉。
“你这……也太娇气了吧?”
“娇气?你说我娇气?好哇你,我担心你吃不上一口热饭,早上起床后就没停过,没想到你这么不领情!为了你,那么冷的天我都熬过来了,你居然还敢说我娇气?!”
话落,她套上自己的貂皮大衣,怒气冲冲夺门而出。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关住,张择优回过神来。
下一秒,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坐在她离开的位置上,看着餐盒发呆。
过去二十六年中,他见过性格泼辣、做事爽利的女人,也见过温柔可人、说话轻声细语的女人,但从来没见过她这种阴晴不定、牙尖嘴利的女人。
肖柔柔离开没一会,崔亮敲门而入。
“怎么,貂皮夫人生气了?”
“貂皮夫人?”
“嗯,外面的警员给她起的代号。”
他们这些人偶尔得去参加卧底行动,为防止暴露,每个人都有一个专属代号,像他,就被叫做“笑面虎”,而张择优则被称呼为“毒蛇”。
“把心思都放在这上面了,怪不得总破不了案。”
“别说别人了!”崔亮一脸困惑,语气带着不解,“我倒想问问你,你小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