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肖柔柔进入这个会议室后，第一次开口。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宋明月放弃报道这件新闻，就是在帮她们隐瞒。她选择先行下毒，也是在帮她们复仇。她唯一没想到的，是这群女子不想她牵扯其中，并没有将动手时间和方式告知她。”
她在之前的世界看过一本小说，所以对这种带有遗憾的双向奔赴记忆深刻。
但阿飞还是有点不明白，“宋明月这种文化水平的人，也会想到下毒这一招吗？”
肖柔柔叹了一口气。
“我专门去看过她写的所有报道，记忆最深的一句话，出现在‘哈市中央医院使用过期药品案’这篇报道的文末。那句话是‘仗义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或许，对她来说，文化水平什么的，不应该成为她做事的束缚。”
调查那件案子时，即使宋明月化了妆隐瞒了身份，但仍然面临着被发现的风险，在危急关头，是一个干苦力的底层人故意闹事，转移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以自己的生命为赌注，才换来宋明月将这件事公之于众。
她曾在这篇文章中这样写道：【他或许没什么文化，也不太懂记者是干什么的，但他知道这件事曝光能拯救很多人后，就义无反顾地冲了出去。事后，医院当事人尽数被捕，但那个仗义的汉子却永远失去了生命。】
宋明月文笔很好、描述细腻，在场很多警探都看过这篇报道的内容，自然印象深刻。
一瞬间，阿飞沉默，所有人沉默。
片刻后，肖柔柔再次出声，“要想证明我的猜测也很简单，你们可以再次检查一下那些女侍应生的尸体。
“大堂经理很精明，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她们应该不会随时携带显眼的武器或者药瓶，那么很大可能就是下毒，而下毒的器皿很可能就是她们的身体。”
这次，现场再无人问她原因。
毕竟，每次这些人来开会，都要找一批女侍应生，其目的何为，不言而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