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两只手接过他的手机，看到密密麻麻的字，眉头皱的更紧了，歪着脑袋看着他，“姑父，这个怎么看，我看不懂。”
陆鹤川也反应过来了，他闺女现在也就幼儿园的水平，怎么可能看得懂？
“那我念给你听吧。”
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办法。
“不用了，我看不懂，万一你骗我怎么办？”
陆鹤川:“……”
顾云瓷:“……”
两个大的干不过小的。
顾灵自己把那份报告翻到最后，再看到99.9%，几个字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没有骗他了。
“你真的是我的亲生父亲？”
陆鹤川更疑惑了，不是刚才还不信吗，怎么这会儿又信了？
用力的点了点头，“灵灵怎么看出来的？”
“我是才3岁，但是我又不傻，后面这几个字明显和订婚宴上他们放出来的那个一模一样。”顾灵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
他这么一解释，两人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顾灵伸出小手，指了指顾云瓷，又指了指陆鹤川，“所以你真的是我的妈妈，你也真是我的爸爸？”
两人点了点头。
“妈妈失忆了不记得我很正常，那为什么爸爸也不记得我？”
反正在她的认知里，只有爸爸妈妈很相爱，宝宝才会出生。
陆鹤川看着她的样子，着急的解释，“因为爸爸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对不起宝宝。”
顾灵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但她知道他们是绝对不会撒谎的。
因为姑姑和姑父对她是真的很好。
她也不排斥，姑姑和姑父是她的爸爸妈妈。
可是现在就改口，她好像有点改不了。
顾灵眨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看顾云瓷，又看看陆鹤川，小手纠结地揪着衣角，“那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我要回去跟你们一块儿住吗，还是说……我继续和爷爷奶奶住？”
顾云瓷和陆鹤川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更心疼了。
“灵灵想怎么样都行，如果你现在还不想跟我们一块儿去京城，我们可以留下来，陪你一块儿在帝都。”
现在他们只想把以前失去的那些时光补回来。
工作什么的都不重要，陪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我还得再缓缓，称呼也许一时半会儿还改不过来……”
她这句话一说出口，他们俩就知道灵灵是想认他们的。
“没关系，什么时候能改过来都行。”
那么多年都过去了，根本不急这一时。
陆鹤川看着他哭的红红的眼睛，可心疼了，“灵灵，躺下去休息一会。”
顾灵点了点头。
他立刻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
“想要吃什么，喝什么，跟我说，我给你做。”
顾灵摇了摇头，“现在不想吃，一点胃口都没有。”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房间里，陆鹤川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睛一刻也不离地看着顾灵。
顾灵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显然还在消化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偏头看着床边的男人，声音略显无奈，“姑父，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盯着我，好难受呀！”
她虽然一直盯着天花板，但是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那种难受的感觉还是有的。
她知道他一直看着他。
说实话。
顾云瓷听到这句话很不厚道的笑了，推了推旁边的男人，“就是，你干嘛一直盯着灵灵看？”
“就是觉得很不真实，一觉醒来我女儿都这么大了。”
是他和瓷瓷的女儿。
顾云瓷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摸了摸顾灵的小脑袋，“灵灵，我喂你吃点水果吧，是你最爱的草莓和葡萄。”
顾灵点了点头，“好。”
陆鹤川赶紧开口，“我来吧。”
顾云瓷能理解他那初为人父的心情，摇了摇头之后把手里的果盘儿交给了他，“行吧，你来。”
顾灵也没意见。
陆鹤川小心翼翼用水果叉一块儿一块儿的递到她嘴边。
等到他把嘴巴里的东西咽下去了，才又戳上另外一块喂她。
顾灵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