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他是怎么做到这么淡定的,千代宁宁现在只想下车:“真的不是我危言耸听啊,他们在算计你啊!啊对了,也在算计我。”
“你确定这车安全吗?”
“当然。”魏尔伦听着她如临大敌的语气心情倒是不错,“我用“不为人知的专业技能”确认过了,没有窃听器,没有炸弹。”
“而且,无论如何,拥有彩画集的你也不用惧怕这种手段吧。”
“”千代宁宁沉默了:是哦,有彩画集的话根本不怕车子出任何事故嘛那没事了。
“或许是因为我惧怕的是这种程度的算计本身吧。”重新安稳又淑女地坐回去,她觉得有必要好好跟魏尔伦聊聊这个事,“不觉得吗?提前这么多安排好这种细节,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确实。但我只能想到他们和你关系不错,他们看起来对你十分了解;或者说你们彼此都十分了解。”魏尔伦的这话听起来相当的意味深长。
千代宁宁并不是很想理解这里面有什么深意,她打算让这个傲慢的男人好好明白一下,面对魔人的手段不宜过度自信:“他们对你也很了解,比你以为的还要多得多。”
“哦?”魏尔伦表示愿闻其详。
“你,应该知道那个研究员n吧?”
“你提醒了我。他还活着吗?”魏尔伦挑了挑眉问道,“最好是还活着,这样我才能亲自让他体验一下作为实验体被肆意摆弄然后死去的滋味。”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他已经死了。”
这个结果并不出人意料,但少女的下一句话却着实让他惊讶了一下。
“我杀的。”——他听到她这么说道。
她以往并没有这种经历,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这一点;他原本认为她的某种软弱表现——在和他战斗时没有杀意——也是来自于这一点。
所以,并非不敢,而是没有到那一步吗?
呵,那种玩弄生命的研究员当然不值得被仁慈赦免。
“那么,是因为中也吗?”这是魏尔伦首先想到的理由。
为了自身无法提起的勇气与觉悟,为了在乎的人却能做到。这个道理并不罕见——但如果是这样,他还真有些忍不住要欣赏她了。
“不是哦,硬要说的话,是因为你啊。”
“什么?”这回终于轮到魏尔伦愣住了。
“只差一点,你就要变成一头真正的怪兽了。”千代宁宁故意用类似刚刚魏尔伦的那种淡定语气说道,“现在你总该明白我之前说的话可是完全没有夸张哦。”
“如果对方的计谋得逞,你会失去那个维持生命的奇点,而后,兰波先生会牺牲自己救你。”
详细的如同亲眼所见一般的假设——这并不是能靠推理轻易得出的结论。
但是,千代宁宁仍然无所顾忌地说了出来,因为,在原作里,虽然过程完全不同,但最终兰波确实把自己变成了自我矛盾型特异点,为魏尔伦的身体提供能量,让他活了下来。
现在这个世界应当不会再发生这种令人无限惋惜之事了,但她仍想告诉魏尔伦,兰波能给予他的比现在他所能看到的更多得多。
魏尔伦陷入了沉默,他发现现在的自己并不怀疑兰波能为他做出这种事。
幸好,那一切都没有发生
“所以你的意思是,n果然知道、那个秘密”良久,他终于开口,很明显,除了n,她也知道了。
“是哦,而且当时的事态可是十分复杂紧迫呢”千代宁宁并不惧怕自己知晓“温柔森林的秘密”一事被魏尔伦得知。
按常理推断,她也可能是从n口中得知了那个秘密;更何况,千代宁宁不打算藏着掖着,在费奥多尔已经如此接近真相的情况下,她必须把异能金属的事告诉魏尔伦,让他有所提防;
毕竟,她相信,现在的魏尔伦是不可能想要毁灭世界、再和魔兽吉格一同赴死了。
“所以,就是这样,费奥多尔派来的那人拿走了信号枪,而秘密的核心,那个异能金属,仍在这块手表里。”大致讲述了果戈里的出现,并假装成n因为怕死所以主动和盘托出了秘密,她拿出了那块手表,毫不避讳地直接扔给了前座的司机先生。
魏尔伦沉默着,但依然十分利索地头也不回地接下了那块被轻轻抛过来的手表。
如果那个费奥多尔当真如此先知,会轻而易举地留下这个漏洞,然后将真相拱手让人吗?这一点完全与对方目前从冰山一角可窥的智计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