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挣出了他的怀抱,坐到了一旁,神色难明。
此时,外面狂风暴雨依旧肆虐,仿若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卷入其中。
她抬眸望了望马车的棚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这马车倒是结实得很。”
“尚可。”
她眉头微皱,问道:“东篱呢?”
“你担心她作甚?她有翊风。”萧昱寒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眉头轻蹙。
“她有翊风?”
这话听来,似乎有些别样的意味。
“对了,魔头,帮我一个忙可好?”沈千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你喊我做什么?”萧昱寒眉头一皱。
沈千瑶狡黠一笑,“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有事请你帮忙呢!”
萧昱寒二话不说,一把将她重新搂入怀中,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本王就想在意这些细节……”
话音未落,他便再次低头,覆上她的双唇,似要将所有的心事与占有欲都倾注在这个吻中。
沈千瑶先是一愣,随后也沉浸在这个甜蜜又霸道的吻中,双手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脖颈。
“这里是马车!”
沈千瑶羞红着脸,压低声音怒喝。
“怎么,怕了?”萧昱寒嘴角噙着一抹坏笑,眼中满是戏谑。
“流氓!”
“色狼!”她的脸颊似火烧一般,继续斥责着。
“什么?”萧昱寒挑了挑眉。
“登徒子!采花贼!”沈千瑶气得胸脯起伏。
“再说,本王就把这些名号做实了!”
萧昱寒看着她那一张一合、娇艳欲滴的红唇,心中一动,再次倾身吻了上去,动作带着几分霸道与急切。
“报,王爷!”
马车外突然传来的声音打破了这暧昧的氛围。
萧昱寒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不耐烦地说道:“何事?
“王爷,三皇子带着人来了,说是要找沈小姐。”翊风硬着头皮说道。
他虽不清楚自家王爷与沈小姐在马车里头做什么,但他明白,此刻自己确实打扰到了他们。
但他也没办法呀。
萧昱寒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邪魅弧度。
右手轻抬,勾起沈千瑶的下巴,“怕不怕被人抓去浸猪笼?”
“你那未婚夫前来捉奸了!”
沈千瑶:“……”
张了张嘴,半晌才道:“既如此,那便索性将这奸情坐实了,再与他理论。”
说罢,竟主动贴近了萧昱寒。
就在这时,萧洪景饱含愤怒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皇叔竟公然掳走侄儿未来侧妃,此等行径实在是令人不齿!”
他忍了又忍,双眼死死地盯着萧昱寒的马车,可等了许久,就是不见沈千瑶的身影从马车里出来。
这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对他而言,就像是置身于炼狱的煎熬,那怒火在他的胸膛中不断地翻滚、膨胀,似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他对萧昱寒的惧怕,是深入骨髓的,那种敬畏如同与生俱来一般。
在萧昱寒面前,他就像一只胆小怯懦的小鼠,面对老猫的威严,连大气都不敢出。
然而,此刻在那马车里,孤男寡女的画面,却如恶魔般萦绕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的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沈千瑶,那如娇花般娇艳欲滴的脸蛋,还有那足以勾人心魄的曼妙身姿。
就连他自己对她都难以把持,萧昱寒毕竟也是个男人,他能坐怀不乱?
他不信,也不愿相信。
愤怒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理智堤坝。
终于,彻底冲昏了他的头脑。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立刻冲上去,将那马车撕成碎片,把里面的人揪出来。
可真到了马车跟前,一股无形的气场扑面而来,狠狠压迫着他,似有千钧之重,令他呼吸一滞。
马车内的萧昱寒神色悠然,“皇侄,你都说是未来侧妃,将来如何,尚未可知。”
萧洪景一噎。
一想到沈千瑶多次向父皇母后提出退婚的请求,让他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他又怒从中来,
“沈千瑶,你这不知廉耻的贱人,还不快点给本皇子滚出来!”
沈千瑶缓缓将帘子掀开,只见萧洪景撑着一把油纸伞,立于那淅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