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询问道。
她心里清楚自己或许不该多问,毕竟才刚刚找回小姐。
但她看着沈千瑶此时就一身寝衣,她实在是关心小姐。
“他是摄政王!”沈千瑶随口答道。
奶娘听闻,惊得身子猛地一晃,差点从椅子上摔落下去。
“奶娘,小心!”
沈千瑶急忙扶住奶娘,眼中满是心疼。
她自小就是奶娘一手带大的,即便原主有些傻乎乎的,但她对奶娘的感情也是极深的。
“小姐,您……您和摄政王……”
奶娘欲言又止,后面的话在嘴边打转,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唉,我也不清楚。先不说这个了。”
沈千瑶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奶娘,是不是刘琴方那个恶毒的婆娘把你弄去满春楼的?”
奶娘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悲愤:
“小姐,老奴真的是被冤枉的啊!老奴从未做过那些偷鸡摸狗的事,都是二房夫人陷害老奴,她就是想把老奴从您身边弄走啊!”
“小姐,这些年您受苦了。”
奶娘看着沈千瑶,眼中满是怜惜。
沈千瑶看着那慈祥的目光,她觉得奶娘就像自己的母亲一样,一直对自己掏心掏肺,关怀备至。
“奶娘,您今晚先在这儿将就一晚,明天我就带您回将军府。”
“将军府?”奶娘一脸疑惑。
“嗯,前些年父亲被皇帝封为忠勇大将军,还赏赐了新的府邸,我们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奶娘,我还有件事要问您,您这儿还有母亲的嫁妆单子吗?”
奶娘忙道:“有,老奴一直小心藏着呢。”
说完,她伸手从头上取下那唯一一根朴素的银簪子,在手中摸索了好一会儿,原来这簪子中间是空心的。
只见她打开簪子,从中取出了一张卷起来的、已经发黄的纸。
“这银簪子和这份嫁妆单子,是当年夫人给老奴的,还嘱托老奴一定要好好保管。
亏得这银簪子看着不怎么起眼,当年他们就没把它收走,这才得以保存至今。”
沈千瑶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张嫁妆单子,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原来,她母亲当年的陪嫁竟是如此丰厚。
“当年,夫人的娘家,对这个女儿可是疼到了骨子里,几乎把家中大半的财物都给了夫人当嫁妆。可谁能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夫人她……”
话到此处,奶娘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声音也因哽咽而变得沙哑。
“如今把这单子交给小姐,老奴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奶娘像是放下了千斤重担,神色中透着一丝如释重负。
“奶娘,您别哭了。明天我就派人来接您走。”沈千瑶轻轻拍着奶娘的后背,安慰道。
“小姐,老奴担心会让您陷入艰难的处境啊。老奴这把年纪了,不想给小姐您添麻烦。”奶娘满脸担忧地看着沈千瑶。
“奶娘,您就放心吧。您家小姐我现在可不像以前那般任人揉捏了,我不会再是个软柿子!”
沈千瑶眼神坚定,话语中透着自信。
奶娘看着沈千瑶坚定的眼神,眼中的担忧逐渐消散,
“小姐能如此,老奴也就放心了。
这些年,老奴在满春楼受苦,可心里一直惦记着小姐,老奴知道小姐是个有福气的,定能逢凶化吉。”
沈千瑶紧紧握住奶娘的手,
“奶娘,这些年苦了您了,以后有我在,定不会再让您受委屈。我们先回将军府,我会给您安排一个舒适的住处,让您好好享享清福,您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来接您。”
说完,便走出屋子。
迎面吹来一阵寒风,她不禁一抖,好冷。
萧昱寒见沈千瑶从屋内走出,把刚才那张棉被重新包裹在她身上。
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道:
“既然都出来了,本王今晚还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定会喜欢。”
话音未落,他长臂一伸,将沈千瑶稳稳地抱在怀中,身姿轻盈地飞身而起。
“去哪?”
萧昱寒的身 影越来越快,呼啸而过的冷风,将她的话语淹没。
沈千瑶在心中暗暗惊叹,这人的轻功真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