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难道想要与皇家作对?摄政王是何等人物,你们都忘了吗?”
沈老夫人重重地拄了拄拐杖,神色威严。
她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得刘琴芳和沈千兰心头一震,不敢再言语。
“叔母,我恰有一个主意,兰儿姐姐现今深得三皇子宠爱,那三皇子门庭显赫、家大业大,自是能够给予诸多帮衬!”沈千瑶不慌不忙地说道。
沈千兰顿时投来一记满含怨毒的眼神,似要将沈千瑶生吞活剥。
沈千瑶却只作视而不见,神色平静如初。
刘琴芳听闻此言,眼睛骤亮,仿若在黑暗中觅得了一丝曙光。
沈老夫人凝视着沈千瑶,眼眸深处悄然闪过一抹复杂难辨的神色,缓声道:
“瑶儿,你暂且先回去悉心准备,这几日切不可再与你叔母发生纠葛,至于祖母那份,稍晚些时候自会差人给你送去。”
“是,祖母。”
沈千瑶轻声应诺,旋即转身离去。
……
————
浅月居内。
“兰儿,那小蹄子铁了心要拿回嫁妆,母亲此次实在是无计可施了,你定要帮帮母亲啊!”
刘琴芳满脸愁苦,拉着沈千兰的手不住地哀求。
沈千兰面露难色,轻声道:“母亲,其实兰儿在三皇子那儿并非如您所想的那般得宠……”
刘琴芳只当她是在推脱,忙说道:“兰儿,母亲绝不能就此倒下,还指望着扶持你大哥。
待你大哥日后考取功名,你又登上高位,大哥便是你最为坚实的娘家后盾。你就可怜可怜母亲,好好想想办法啊。”
沈千兰垂首沉思,心想母亲所言不无道理。
她父亲不过是个小小的户部主事,往后的路,大哥的扶持不可或缺。
思及此处,她心一横,咬着牙道:“母亲,您这边也尽量筹措一些,兰儿回去便将我那份嫁妆抬来,若仍有不足,再另寻他法。”
刘琴芳闻言,顿时喜上眉梢,一把抱住沈千兰,连声道:
“还是我的兰儿懂事,母亲就知道你不会袖手旁观。待日后寻得良机,你定要将那小蹄子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呐。”
她最近不是没有想过办法,几次派人去暗杀那小蹄子。
谁料,她那里居然一直有两个暗卫守着。
她所派之人远远瞧见,便已胆战心惊,根本不敢轻易靠近分毫。
而她又没有多余的银子请来高手,只好作罢。
沈千兰轻轻挣脱刘琴芳的怀抱,微微苦笑:
“母亲,您也莫要将此事想得太过轻松,我虽应下,但三皇子府中也并非我一人说了算,我只能尽力而为。”
“母亲明白,母亲明白。”
刘琴芳连连点头,“只要你肯出力,便是极好的。”
沈千兰回去了。
这时,
翡翠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地奔了进来,刘琴芳见状,眉头紧皱,呵斥道:
“同你讲过多少回了?这般冒失莽撞,成何体统?”
若不是当下处境艰难,她早将这丫头打发了。
翡翠赶忙“扑通”一声跪于地上。
诚惶诚恐地说道:“夫人恕罪啊。奴婢刚从外面回来,他们都在传言,都在传您……”
刘琴芳心中猛地一紧,“传什么?还不速速讲来!”
“外面都在传您请了个假道士来做法事,期间竟被那道士尽摸胸口,被占尽……便宜。”
刘琴芳手上的茶盏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躯亦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
这般恶毒污秽的言语,直如利刃刺心。
她怒发冲冠,蹭地起身,盛怒之下一脚扫向那地上的陶瓷渣子,“到底是谁传出去的!”
踢完,她只觉脚腱处传来一阵剧痛,却全然顾不上理会。
翡翠跪在地上,被那陶瓷渣子踢到大腿,可头也不敢抬,嗫嚅着说:
“夫人,眼下这传言传得沸沸扬扬,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纷纷,也不知是何人所为。”
刘琴芳已是怒极攻心,厉声喝道:“来人呐,将这贱婢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翡翠惊恐万状,拼命求饶:“不要啊,夫人!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不知啊!”
珍珠在一旁看得 瑟瑟发抖。
……
且说沈千瑶,她回到了云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