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喜突然有些惆怅,感觉心情有些失落。
这次的对手,太弱了。
要是秦国、赵国、齐国的外交使臣,能被他这样玩弄在股掌之中,那就好了。
他负手而立,给大臣们留下一道孤独的背影。
“弘吉,与孤玩心机,小伙子你还嫩了点。”
......
秦国——
先前传递消息,说寻到宋坤踪迹的那批人,回到咸阳了。
不管是真是假,嬴政都要接见他们。
“大王!”溪逸一见面,就哭丧着下跪诉苦。
“宋坤这个乱臣贼子,竟然派人一路追杀吾等。”
“大王,你看,这是伤患!”
嬴政定睛一看,眼角抽搐,你小子,好歹装得像模像样点,好吗?
就这道小伤口,要是晚点来,都快愈合了。
他心里,已经基本断定,这群人传播的是假消息。
“有何凭证?”
“有。”溪逸双手递上竹简。
嬴政在低头审阅竹简内容的时候,吕不韦在一旁发声。
“大王,像宋坤这样的乱臣贼子,应该严惩不贷!”
嬴政头也不抬,淡淡问道:“吕相,以你所见,该当如何惩罚?”
“将其家人,贬为贱籍!”
“照吕相所言,寡人将要娶一个贱籍之女?”
“所以,臣建议大王取消婚事!”
“照吕相所言,华阳太后是宋坤姑姑,她是不是也要贬为贱籍啊?”
吕不韦:“......”
嬴政这才抬起头,他微微一笑:“吕相,你太急了。”
“从前的运筹帷幄,到底去了哪里?”
“寡人不明白,吕相与宋君之间,到底有何深仇大恨?动不动就是贬为贱籍?”
现在,嬴政都不喊他“仲父”了,而是直呼官名。
吕不韦低下头,他也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确实有些操之过急。
他过去的所作所为,丝毫不像一个大国丞相,反而像是一个嫉妒的怨妇。
再这样下去,自己的结局只剩下一种。
不行,他必须调整姿态,不能再消耗秦王的忍耐心。
嬴政合上竹简,直接丢到地面,他冷冷的盯着溪逸。
“寡人问你,你知道死字一共有几个笔画吗?” 溪逸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讪讪回答道:“禀大王,共七笔。”
“那就七刀吧,拖下去。”
“别!大王,你听我解释!”溪逸慌了。
嬴政瞥了他一眼:“你还想说什么?”
“宋坤叛逃秦国,至燕国为相,可是千真万确之事啊!”
“那你,见过他?”
“当然见过!否则,下臣递上来的竹简,从何而来?”
嬴政站起身,双手负在身后。
“从何而来?这应该问你自己才对。”
“竹简上的内容,根本不是宋君亲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