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在先秦,如果放在现代,他父翁就得怀疑,是不是亲生的了。
到那时候,就不是简单的一句“吃酱油多了”,可以糊弄过去。
......
喜点点头,目光移向另一人,问道:“他呢?”
“哦,他是吾弟,名惊。”
“这是吾妻,名卿岙。”
“还有吗?”
衷回复道:“有一女弟,早夭,要记吗?”
“不必了。”
下吏奋笔疾书的登记中,喜看了眼有无差错,接着问道:“汝有子否?”
“暂无。”
“好的,告辞了。”
“史吏慢行。”
喜和三个下吏走了一段路程,黑夫在后面追上来。
“怎么了?”
黑夫跑得满脸通红,喘着粗气问道:“史吏,我,我想问问,何时可参军?”
“你阿兄没与你说吗?”
“没有,我阿兄不希望我们上战场。”
秦国有服兵役,但不一定会安排去打仗,通常是自愿的,除非战况紧急,大部分人都是更卒。
喜蹲下身子,摸了摸黑夫的头,笑道:“你为何想上战场?”
“因为,因为我想让家里的生活,更好一些。”
面对黑夫清澈坚定的眼神,喜赞赏的点点头,回答他的问题。
“傅籍之后,可上战场。”
“何时傅籍?”
“十七。”
黑夫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与黝黑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知道啦,多谢史吏!”
“回去吧,不然你阿兄阿嫂要焦急了。”
“嗯!”
......
秦国,王宫——
嬴政正在批改牒牍,这是他的日常工作,每天至少要花费十二个小时,用在这件事情上。
日复一日。
姒离抱着儿子过来探望,嬴政见状,放下牒,起身走过去。
“扶苏有无吵闹?”
“还挺乖的。”
“这就好。”
嬴政抱着儿子,用手指逗弄着。
扶苏似乎是个沉默之人,不爱嬉笑,只是用小手,抓住王父的手指,想要往嘴里塞去。
“哎呀,这不能吃。”嬴政抽回手指,扶苏愣了愣,没有吵闹。
两人照看了儿子两刻钟,嬴政重新又回到桌前,拿起未看完的牒。
“政哥儿,你不休息一下吗?”
“无妨,寡人习惯了。”
“好吧。”姒离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每日见他如此忙碌,心疼却帮不上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