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目,艳丽无比,确实是一种不错的观赏木。
嬴政抬起头,他看到第一眼,就沦陷了。
不过,他不确定,这种凤凰花到底是不是宋兄所说的。
他想要去验证一番,于是吩咐工匠,用金银将凤凰花一比一雕刻。
......
宋坤回到伊吾王宫后,没过多久,最后一条左腿,也丧失了行动能力。
就是那种突然的无力,毫无征兆的失去知觉。
姬馜见到他的状态越来越萎靡,心中惧怕不已。
反倒是宋坤安慰起来:“哎呀,没事的,你在担心什么?我又不会立刻死掉。”
“我,我就很害怕。”姬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都多大岁数了,还哭鼻子呢?”
“就,就突然很想哭,怎么办?”
宋坤伸手,帮她轻轻擦拭掉眼角的泪痕。
“留着点力气,以后再哭。”
“哇,呜呜呜。”姬馜听到这句话,哭得更凶了。
宋坤发现,他这个当事人好像一点坏心情都没有,反倒要给身边人安慰。
大儿子独孤华天天早中晚都来探望,二儿子独孤夏又从西欧回来了,三儿子宋言念每天向众神祈祷,大女儿文茵姒和公子将闾每当上朝之前会来请安,小女儿蓁姒留下来协助额吉照顾王父。
他的五个孩子,都挺孝顺的。
“馜儿,记住,千万不要让政哥过来!千万不要!就说,是我说的!”
宋坤猜到,姬馜肯定是要通知自己家人回来。
他很清楚自己的状态,风烛残年?好像有点贴切。
反正从外人视角,宋坤随时都可能喟然长逝。
姬馜愣住:“为什么呀?始皇帝不是一直很关心你吗?”
在她看来,始皇帝与夫君的关系超级好,好到她都有些嫉妒。
这么做,会不会太残忍一些吧?
宋坤摇摇头,没有多做解释,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只是心里有道声音在告诉他,一定要这么做!
“就按我说的,去做吧,他会明白的。”
......
嬴政收到北疆勍朝的信件后,他双手无力,绢布飘落地面。
“终究,还是来到了这一天吗?”
此时,刚好端着糕点进来的姒离,低头瞥见只字片语。
哐当——
她手中的盆摔落,陶碗碎成好几片。
“政哥儿,二兄他,真的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嬴政眼神飘忽的后撤两步,他神色慌张。
姒离赶紧捡起来,低头一看。
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坤危,速归!坤言,政勿来!谨告。】
姒离白眼一翻,往后倒去,还好被扶苏扶住。
反观嬴政,不断后撤,不小心绊到了桌台,摔了一跤。
扶苏还是第一次见到父皇这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从小到大,父皇一直都是那个运筹帷幄的自信姿态。
可是今日,却让他慌了神。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让我去啊,宋兄——”
“为什么呀?”
嬴政其实心里明白,今年,是他的渡劫之日。
只要跨过了这一年,就可以改变许许多多结局。
宋坤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这个天下,希望他能顾全大局。
只是这样,对于嬴政而言,未免也太残酷了吧?
......
公元前210年,6月。
宋坤的右手渐渐麻木,失去知觉,无法行动。
越临近那个时间点,他感觉自己识海中,那群早已黯淡的群星,却在这个时候,渐渐明亮起来。
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原来,我来自两千二百多年后的二十一世纪?”
最离谱的是,过去早已淡忘的前世记忆,一点一滴正在清晰。
姒离和扶苏,早在半年以前就已来到伊吾王宫。
蒙恬和蒙毅,也来了。
还有跟着宋坤一起打天下的,独孤兀剌黑、独孤邬落,以及远在西欧的独孤叶尔,他们,全都回来了。
“腾瑞单于啊,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宋坤笑了笑:“要不,你们照照镜子,看看